多年后听着广厄妹妹啜泣着说出这段,翟尚冲的内心无比纠结,血棺与鬼塚都并非他所关心的,听得长辈们告知过石门寺的广厄和尚善于治疗烧伤,如今这个女孩正是到了危急时候,持续的赶路如今却是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这叫翟尚冲心有不甘。
又想追问下白鹏的下落,妇人更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原来白鹏回来后,将大致情况讲给妻子后,便是变的痴痴傻傻起来,而且开始大小便不受控制,没过一个月便离世了。这种情况给予翟尚冲更深的疑惑,据他师傅所讲广厄和尚当属石门寺法力最为高深者,当年有南厄北难之称并称中原双僧,怎么会为她说的如此不堪?或许这其中另有隐情。
翟尚冲自幼有着一股子不服输的气,将唯香托付于广厄妹妹便是外出搜罗些下水的用度,打算今日便是下到鬼塚之中瞧个明白,此去鬼塚翟尚冲心里明了,若是只凭借自己的一腔热血多半是不行的。循着村里挨个询问终于找到一个老渔夫号称见过鬼塚,通过自己几天时间的软磨硬泡,老人也答应送翟尚冲进去。
真正的渔夫泅水多是带上些猪岁泡,通过均匀的呼吸以达到最后节约空气的作用。望着这些满是尿腥味道的猪岁泡,翟尚冲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早早听到广厄妹妹说他们此去路途遥远,本来打算多去购买些泅水的便捷式潜水器具。如今却是发现老人带着些这东西回来,此去的热情也打消了几分,老人瞧见翟尚冲似乎对于自己的专项东西有些疑虑,自己带上一颗猪岁泡泅入水中。久久未能瞧见老人上岸,直到翟尚冲苦等40分钟确定老人死在河水中,准备下河之际,老人轻悠悠的自河中出来,轻笑着看着翟尚冲。翟尚冲对于这猪尿泡再也不敢有任何轻视之心。
等待河水落潮是最难熬的时候,自打午时2点开始,翟尚冲与这位叫吕啊土的老人直晒的口干舌燥之际,才算是瞧见河水慢慢落潮,阿土老爹牵着自家的小土狗往河里一丢,土狗竟然自己溜溜的游在水面之上。知道这是阿土老爹做的标记,土狗忠心瞧见主人下水他会一直在水面扑棱水花,以便等下找到回来的点。阿土老爹示意翟尚冲准备下河,两人将东西带齐便是跳入水中,此时已是入冬时节,冰冷的河水给翟尚冲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即便有着高深的修为面对大自然如此残酷的条件之下,也只得打着哆嗦缩着脖子,阿土爹混若无事般指示翟尚冲跟上往前方昏黄的河底游去。
黄河的形成离不开黄土高原多年的滋养,打上一碗黄河水,三分泥水七分沙便是凸显的淋漓尽致。泥沙冲击面上带来的疼痛感如此的强烈,望着前方毫不见减速的阿土老爹,翟尚冲只得摸下脸上满含泥沙的血水。咬紧牙关继续往里面赶,女儿的病状已经由不得自己再墨迹半分。
前方腥臭的环境之下,瞧见阿土老爹慢慢停下脚步示意等上一下,有些诧异阿土老爹这个仓促的决定,未能来得及稳定自己的身体,直接冲撞到一旁的突起的"石块"之上,“嗷!”一声剧烈的吼叫之后,一双瞪得滚远的红眼直视着翟尚冲。原来翟尚冲刚刚撞击到的是河底一只老鳌的鳌盖,由于长时间河底生活老鳌的身上布满青苔与黄泥与整个环境溶于一体,直到翟尚冲撞击到它才惊醒怒吼。那满是肉瘤的脑袋与腥臭的大口惹的二人连连后退。
简单的几个手印挥舞,翟尚冲此时定要将这只老鳌毙命当场,一掌挥出,老鳌纵有龟甲护身也是哀嚎不已,老鳌虽然在水下凶恶无奈对方道法高强,眼见老鳌要毙命当场,阿土老爹呵斥道”:小翟啊,这河宫的丞相可是杀不得啊,你我二人今日是求它办事的,可千万别招惹它了。”虽然对于阿土老爹的话语有些疑惑,无奈此时在河底只能对于阿土老爹言听计从。
看见阿土老爹轻轻抚摸着老鳌的背甲,并且在河底轻轻的诉说些什么自己听不懂的话语,翟尚冲也只得换上一个猪尿泡继续等待。时间过的很快,似乎是有感于阿土老爹的好心救助,老鳌缓过来劲之后,有些恐惧的盯视着翟尚冲,最后竟是直接往更深的河底游去。
有感于老鳌的这种不知感恩的行为纷纷不平之际,老鳌却是从河底口里衔着一把古朴的钥匙,阿土老爹轻抚了下老鳌的脑袋,呼喊翟尚冲离开。这钥匙是去哪的啊?瞧着眼前的亦真亦幻的场景,翟尚冲有些难以置信,“你不是要去鬼塚吗?走啊。”
鬼塚竟然有钥匙?而且阿土老爹竟然知道怎么获得?随着二人上岸,翟尚冲口里的问题似是连珠炮的窜了出来:老爹你怎么知道鬼塚的钥匙?那老鳌从哪里搞的钥匙啊?而且去鬼塚我们又上岸干什么啊?”
阿土老爹挥挥手示意翟尚冲别再问了,瞧着手里的钥匙竟是瞧的出神,月亮高挂空中,清冷的月色照耀在二人身上,又是刚刚从冻水之中游出,浑身抖抖索索的在岸上踱着步子,耳边似乎听到一些奇异的响动。
“:走吧,鬼塚还在下面。”随着阿土老爹的手往下瞧去,寂静的水面上竟然开始慢慢印出一道古朴的铜门,俩侧威猛的狮兽眸子里泛着阴沉的目光,耳边开始响动起铁链拖动的声响,咔咔咔咔~~跟随阿土老爹走到门前,看着他把得来的钥匙往里面放去,心底对于阿土老爹的好奇又强了几分,他到底是谁?为何对鬼塚的熟悉竟然超过当年的白鹏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