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淳走了,走时留下了一把精巧的匕首,他恢复了记忆,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办,而木棉也是,她也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办。
此番高利贷的事情也算是推动了剧情,据木棉已知的剧情里本来这次是何父顺利的把房子卖掉了,偿还了八十万的高利贷,并且用剩余下的二十万继续赌博,想不到时来运转,来了个大翻身,然后夏之瑶看在他是自己亲生父亲的份上,也有默默相助,因此何父活的很是滋润,至于何木棉这个女儿,早就被遗忘到了角落里。
可是这次木棉把房子卖掉了,他自然无法偿还高利贷,这次卖女儿没有成功,还惹了一身的麻烦,更在木棉的话语下,把夏之瑶的生母,李艳给牵扯了进来,结果大概会不一样吧。
收拾收拾了房间,木棉穿戴整齐,打算去以往与她母亲碰面拿抚养费的餐厅见面,每个月的月初,她会去哪儿等待李艳,拿上一两千的抚养费,再目送李艳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离开。
木棉坐在木藤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白凉开,眼睛撇在入餐厅的门口处,此时一个穿着浅灰色狐裘的中年贵妇正缓慢走进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个硕大的黑色墨镜,只留下一个红艳的嘴唇引人遐想,微卷的酒红色头发披散在肩头后面,走起路来身姿摇曳,带着一股淡淡的倨傲。
站在入口处,望了半天,似乎是没有瞧见要找的的人,木棉十分好心的向着李艳招了招手,她这才走了过来,落座在木棉身前的木藤座位上,因为两人坐落在偏僻的角落,所有她很自然的摘下墨镜,眼神疑惑,薄而显得有些刻薄的嘴巴一动,声音冰冷。
“你是何木棉?”李艳有些不太确定的望着眼前的少女,显然无法与之前的何木棉联想起来,面前的少女脸上更是多了一分冷淡,分明在她这些年的特意忽视养教之下,养成了何木棉该是那种懦弱胆小的性子,而不该是这个模样。
“嗯,嗯,我,我是来拿抚养费的。”木棉声音开始变得有些怯弱,眼睛有些害怕的瞥了一眼李艳,两只手有些局促不安的**着自己的衣角,“我好羡慕我们班上的一个同学,她叫夏之瑶,家里又有钱,天塌陷来都有人顶着,要是我能像她一样就...”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面前的李艳打断了,她一脸的嫌弃,果然还是原来的样子,甩了甩手,从包里拿出大概一两千的现金丢给木棉,“别总是废话这些,你的命就是应该这样的,抚养费在这儿,你自己拿着。”说罢,李艳挎起包就转身离开了。
命就是这样,这句话让木棉的心中有着些许酸涩,大概是原主的感情,她曾经那么的渴望亲情,对于李艳一向尊重有礼,全心的付出自己的感情,虽然每一次都被无情践踏,可是今日却是听见一句,你命本就是应该这样。
收敛了一下原主心底的情绪,木棉抬起头再次恢复了面无表情,拿起自己刚刚买的手机打开了摄像功能,把音量调节为了静音模式,就悄悄的尾随跟在李艳的身后。
李艳径直的来到餐厅的停车场处,坐进了她自己的红色跑车内,这才卸下了脸上的墨镜,拿起手中的电话似乎在跟谁讲着电话,脸上娇笑连连,胸前的凶器上下起伏着,通话结束后,不一会儿便驾驶着跑车离开了。
木棉尾随着,手中的手机不忘拍下跑车的背影及车牌号等,连忙随手拦起了一辆出租车,“你好,师傅,麻烦跟着前面那辆红色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