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命令菊花将老妇的尸体推下车,丢进乱草堆,命令道:“继续开车。”
博克明再次发动车,后视镜里,菊花有泪不能流,小男孩恐惧得发抖。
“该死,老杂种。”阿牛向窗外吐一口痰,骂。
天色再次黑了下来,四周是一片空旷的土地,博克明不得不打开车灯来照路。农村和城市不一样,农村一到晚上就是漆黑一片,没有路灯,也没有照明设备,行夜路得靠自己。
“快没油了。”开了一会儿,博克明对老罗头说,“得去加油站加油。”
“加油,不行。”老罗头突然想到什么:“对了,车里人太多,只要少一个人就可以再开一段距离。”他爬起来狰狞的看着小宝。
“什么怪论,根本和人数无关。”博克明放缓速度:“是油不够了,就算只坐你一个人也没用,就像拖拉机一样,车也要加油的,难道拖拉机没油了,你下来推吗?”
“不行,我不同意去油站。还可以开多久?”
“最多三十分钟。”
“三十分钟......”老罗头低头苦思:“就开三十分钟,开到不能开为止。”
博克明皱皱眉,有一种危险的信号,这辆车将是某个终点的讯号。
三十分钟以后,车速逐渐放慢,汽油耗尽,最后再也启动不了,阿牛和老罗头都没有表示异议,车子泊在一棵老树下。找了些枯材,燃起一堆篝火,大家就围坐着。
气氛很安静,只有木柴在火中发出的劈啪声。天空平滑的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云,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什么也没有,只有天,安详,平和的铺在我们的头顶。
斜眼看其他人,小宝在院长怀里早已经睡去,菊花还没有睡,暗自垂泪,为家人、为婆婆,为小宝,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