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再次停止不动,两个人保持着距离,用不相同的目光,看着相同的方向。公路上,一辆公交车正停在路边,可能抛锚了,司机从车上跳下来,打开了车后盖,接着有很多乘客陆续从车上下来,等在公路边的安全地带。
早晨听说的湖下午就有些迫不及待想去看个究竟,冯藤卓拿上渔具,一个人前往南边的湖钓鱼。穿过公路,沿着老农说的田间小路走了估摸三十分钟,一片小树林便呈现于眼前。因为季节缘故,树叶已经完全掉落,只有光秃秃的树叉向天空伸展着。地面上的泥土也被冻得硬绑绑的,泛着白,弯曲着向前沿展,不见尽头。
冯藤卓慢悠悠沿着路走,不觉已经走得相当深了,回头张望,早已没有田野和农舍,只有光秃的树木,和发白的泥土,这片树林其实相当得大而且深。冯藤卓不以为然,耸耸肩膀,继续扛着鱼具往前走。
阳光撒在冯藤卓的周身,让他觉得温暖而舒适。脚下的泥土虽然硬,却不同于柏油马路般的冰冷,就算树木掉光了枝叶,也不能否认它的植物身份。眼前的世界,虽然是冬季控制的范围,却无可否认还是会面临春天的到来,我一直保持着怀疑的态度看待世界,但是我总相信希望是因为人的愿望而生,所以,它是有生命力地显现。
冬季里,很多事物都变的缓慢而迟钝,但是有一些事情是不能疏忽的。只是一瞬间,冯藤卓突然在狭小的路上失踪了!空荡荡的林间小路上,像从来没有人走过一样,平静,平静得几乎失去常态。
随着时间流失,有人终于失去信心地从一棵大树上跳到小路上,他穿着和树木相似的保护服装,四下里张望,在小路上小规模地来回快步行走,显然他即紧张又慌乱,因为自己一直跟踪的对象突然凭空消失了。
“你知道偷袭的原则吗?”冯藤卓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出现,一样得突然。
“什么?”他从怀里悄悄摸出枪,皱着眉头问。
“偷袭的原则是一旦变为正面袭击就有人必须倒下。”冯藤卓提起嘴角,他笑得少有得诡异,恐怖,那是他长期掩盖的杀意,今天突然有了兴趣显现。
偷袭者缓缓回身,他额头早已布满冷汗,他的心跳此刻快要蹦出胸膛。偷袭者握紧枪,猛回身,空空如野。他的心脏快要无法承受符合,而他的鼻子忽然闻到一股新鲜的血腥气味,紧接着,一名与他穿着相同的偷袭者脖子喷着血倒栽着从树上掉到地上,他的血立刻被泥土全部吸收,瞳孔逐渐放大,头一歪,挂了。“冯藤卓,你给我出来。”偷袭者向着树林三百六十度地大声喊叫,同时向空中放了两响空枪。
“你叫我?”身后突然又出现冯藤卓的声音。
偷袭者的枪掉到地上,他双手抓着冯藤卓的一条手臂,因为那条伸出手臂的手正逐渐收紧,要让他窒息。
冯藤卓依旧是一张笑脸,口气优雅而冷酷:“本来不想杀你的,但是你让我有点烦了,消失。”他手指一用力,偷袭者的脖子立刻折成两段,脑袋一歪,没救了。冯藤卓随手剥下几片树皮,他回头望一眼自己走过的路,一边说一边笑:“享受是愉快的事情,希望这一片小树林春天里能长得更好,做肥料吧。”他的手于空中轻轻扫过,那些树皮立刻穿越空气阻隔,朝着目标准确命中,树林里传来闷闷得扑通声,冯藤卓却当没事一样,继续抗着他的渔具往男面的湖走。
冯藤卓才走没几步,他的手机突然响个不停:“喂?”
“老大,吉莫极不见了,到处找找不到。”郭娉在电话里焦急地说。
“我马上回来。”冯藤卓皱起眉头,到底三十六区什么事和我们搭上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