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莫极大声哭了起来,她明白冯藤卓的心意是不可能挽回了,在整个团体安全的面前,她必然将在契约上签署自己的姓名。吉莫极颤抖着从地上拾起笔,签署自己的姓名,眼泪落在契约上把未干的墨迹晕开,她明白,无论她哭得如何大声,她的名字将从此从这一个团队抹去。
郭娉从地上扶起吉莫极,两个女孩子抱头痛哭,下一次相见,将会在哪里相遇已然是未知的数字。冯藤卓委派郭源和郭娉将吉莫极送出这片区域,为以后大家不要再有瓜葛,他甚至更换了所有的据点和联系方式。
门最后碰上的时候,悲哀的哭泣声仍不绝于耳,甚至楼道里也传来无止尽的哀伤,这里将有一间房间永远空缺,这里将永远缺失一份笑声。
“你们什么都不允许做,”冯藤卓看着博克明手里的刀,淡淡地发命令,刀面上的杀气,让他能即可预料刀的主人的想法:“不是征求意见,是命令。”
“首领……”阿克鲁忍不住想说。
“她的身份本就很隐性,没几个人晓得,现在完全脱离了,才好过接下来的日子。我给她的不止是自由,还有安全。不止是她的安全,还有你们所有人的安全。没有我们作为背景,她的生活才能变的自然和谐。”冯藤卓起身:“爱情是最难控制的情绪,强迫遏制只会起到反效果,不如顺水推舟走的好。”“她的身份本就很隐性,没几个人晓得,现在完全脱离了,才好过接下来的日子。我给她的不止是自由,还有安全。不止是她的安全,还有你们所有人的安全。没有我们作为背景,她的生活才能变的自然和谐。”冯藤卓起身:“爱情是最难控制的情绪,强迫遏制只会起到反效果,不如顺水推舟走的好。”
阿克鲁吞下自己的话,对于吉莫极和潘浩云的交往,他比其他人更多了解,因为他一直都在监控他们的短信和通话记录,就算他不能完全明白爱情,但他也能看出来,吉莫极和潘浩云是在热恋。
房间里长时间的保持沉默,谁都懒得说一句话,每个人都在思考,却没有一份满意的答案。
最后,冯藤卓打破沉闷的气氛,他将在大家分散以前做最后的交代。冯藤卓让郭源将几张卡分发到各人手里,他语气平静地说:“卡里是这些日子完成契约的酬劳,你们自己可以核算一下,如果有出入,和郭源联系,他会替你们核对的。从今天开始,这个据点以及其它据点全部作废,大家抓紧时间收拾,明天以前,全部离开,以后也不要再来了。不管这些房子里留下过什么,无论是物质或者某些精神之类,都全部作废,放弃的地点由它自行消亡,不要成为你们以后的把柄,这里我用命令,不是征询,我的命令不可违抗。明天分散以后,下一次聚集是未知,新的身份你们都拿到了,好好使用,不要轻易泄露自己的身份,这是忠告,为了你们的安全。”
“首领,您准备去哪里?”阿克鲁问。
“到处走走,休息一下。”冯藤卓笑答。
房间里的属下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疑问,也许他们想知道下一个聚集的确切时间,也许他们也很关切冯藤卓接下去的旅程会到哪里,可是最后,处于对首领的了解,没有人再把问题扩大。
郭源首先去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他那些庞大的帐目已经清理完毕,多余的一些小帐册,他准备打包一并带走,另外他还要再做一次彻底核算,然后找一个适当的时机,把多余的帐册除了保留当年的,其它全部销毁,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也是冯藤卓的要求,做过的事情,得到报酬,就没有必要记住。接着阿克鲁也低头去自己房间收拾,他将所有器械打包,找托运公司运到了遥远的地点,具体的名字他没有说,因为他说,他所在的位置,需要自己长途跋涉才能达到。费很晚才回来,闷闷收拾了一只大登山包,然后将泛白的大包随便丢在角落里,自己又爬到屋顶,最后一次从这个角度看他眼里的世界。费说打算去陨落街,又说想去其它地方旅行,或者暂时离开这一个范围也好,不知为什么,富水乡回来以后,他的心情一直都没有以前那么快乐过。郭娉已经联系好新的实验室,她想做更多实验来冲淡自己心理的阴影,后来她没怎么笑过,再也没有人让她能笑过。博克明一共有两个包,都看上去很沉,棱角分明的,一度让人怀疑里面都是武器,虽然后来费用自己的脑袋证明,那只是因为衣服鞋子胡乱塞所造成的突兀。范篱的行李里有很大一部分药物,其中有几种是抗抑郁的,最后他也没有能见到董芮,至从上一次瑞剑号归来,董芮的父亲再也没有把看管女儿的责任交给她的两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