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梁岑不会跟莫淙烁有同样的惆怅,身为哨兵,他为这种时刻将所有权昭示天下的不可抗拒力持绝对欢迎态度。实际上,就算是向导,由于出生以来所接受的根深蒂固的文化影响,也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甚至为之骄傲并梦寐以求——毕竟只有拥有非常契合的爱人的天赐者才会有这种待遇——极少会和莫淙烁一样感到困扰。就连竭力在避免绑定的贵族,真绑定了也不会排斥这种公开,因为这代表着自身的出色,绑定什么的,普通人、天赋者、弱得还不如天赋者的部分天赐者,想要还没这功能呢。
其实莫淙烁也早已习惯,他也喜欢和沈灼的这种气息交融状态,而且交融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可能还因此而害羞,只不过上辈子的某些观念还是对他有影响,他个人喜欢归喜欢,也愿意并乐意公开,因为对象是沈灼,但他依然觉得不应该被强制公开,起码应该给人选择的权利,老天爷不该这么独断。
“我和司寇这个寒假结婚,就在校内举行婚礼,有兴趣可以来参加。”司寇说,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就好像他不是追了人两百多年终于艰难成功,而是跟人早有约定只等时间到了按部就班地去领个证。
沈灼哦了声,却以他的口无遮拦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梁岑也不关心他要说什么,他今天可没什么耐心将时间浪费在学生身上,要不是司寇毫不留恋地去给他的魔法师学院上课了,梁岑才不想管自家的剑师学院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沈灼的考试?莫淙烁都通过了,沈灼的考试就肯定只是走个过场,什么时候考不行?距离下个学年还有大半年呢,现在考过了他们还不是得乖乖待在三年级。
至于说既然这么舍不得离开爱人,怎么不将爱人做得下不来床——反正在这方面哨兵们前科累累,因此而不得不请假的向导多了去了,从来不稀罕,也从来不会不被准假——那当然是因为梁岑办不到啊。司寇可是主水系,而且是高级魔法师,那恢复能力,就算梁岑高他一级,要暴力碾压很容易,但想玩疲劳战耗过司寇,那就纯属想太多了。
“怎么这么像欲求不满呢?”沈灼挠头。
不满的梁岑:“开始吧,别浪费我时间。”
在沈灼正式成为四级职业者的第二周,两人就收到了职协发来的邀请,邀请他们监控死灵法师出任务。
初次任务往往简单,带有半实习的性质。邀请信上甚至明确说了这是一个最长不超过三天的小任务。沈灼二人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精神,同意了。
死灵法师秦企见到两人时显得颇为热情:“你们三级的时候我就提出过申请,没想到被驳回了,一直等到你们四级才被勉强同意,这次还只是尝试,说不定在你们五级之前就没有下一次了。职协也太谨慎了,我可是只有三级,居然让一对剑师魔法师组合的四级职业者来监控我,真让我受宠若惊。”
“别装了,”莫淙烁说,“正常对死灵法师的监控是要高两级的,这种事情你不是在被捕前就知道吗?”
秦企:“那不一样,初中级是有大等级隔膜的,一个四级就足够监控我了。”
沈灼:“就好像我们会为了你而分开行动一样。”
秦企:“就是因为不会啊,所以我之前才一直打申请,希望你们三级巅峰时就来监控我,结果倒引来怀疑了。”
“该。”才知道自己还被怀疑过与死灵法师有私下交易的莫淙烁说,“你对陷害人就这么有兴趣?”要不是他们帝都学生这个身份还算有公信力,老师们尤其是院长们也足够有魄力地为学生们做担保,说不得为了这个死灵法师的胡言乱语他们还要被职协盘问一二,虽然大概不会被真正怀疑,但总也是个麻烦。
“不,”秦企笑得温柔,“我只是对自由放不下。”
沈灼:“那就别选择成为死灵法师。”
“嗯,但是我对力量也放不下。真是两难啊。”秦企笑眯眯地说。不太像阶下囚,倒像个神棍。
死灵法师还真是鲜少有外表这么光风霁月的,哪怕是装,起码说明这厮演技优秀。一个好演技的心狠手辣之徒,干点什么都不难有所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偏选了个注定人人喊打见不得光的职业呢?
这次的任务是这样的,出现了一个时空缝隙之门,根据时隙组的初步检测,并不在他们已记录的时空缝隙名单上,所以需要有人进去获取一些资料。
之所以耗时不长,是因为以时隙组受气包的没地位,职协施恩帮他们任务肯定不会帮他们全方位多层次地收集资料,也就是拍点照片录点像主要是选几个全面些的公开资料库批量下载再找个大型书店把所有书都拿一本这类的事情,干得快的话,一天就能解决,剩下两天还能旅个游。
之所以涉及到死灵法师,是因为在初步外部检测中,发现了行尸。暂时不知是那个时空缝隙中有死灵法师肆虐,还是那里有什么特殊的生物体系,总之需要发挥一下死灵法师的专业特长,或者拿来给那个时空缝隙中的人们表演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