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看着水慕霞做完说完很想笑,不过看到水慕霞一本正经的样子,她还是忍住了;让司马云去死不算什么,有人威胁她要自尽的时候她也会让人自管去死,但是她不会像水慕霞如同邻家大哥哥那么的温和几近温柔的教导人家。
世上教什么的都有,三百六十行就有三百六十种师傅,但是教人如何才能死得完全、死得直接,当真唯有水慕霞这一个师傅。
紫萱在心里暗笑:水慕霞也就教司马去这一个徒弟吧,恐怕以后是无人会拜在他的门下来学死。
司马云一脸震惊的看着水慕霞,就如同完全不认识他一样,这还是她熟悉的萧大哥吗?原本她就是跌倒了,水慕霞都会温柔的扶起她来问她可有受伤,会不会很痛,还叫人去买桂花糖之类的当孩子般哄她:那时候有多么的甜蜜窝心,现在她就加倍的疼痛和绝望。
钱天佑看到司马云只是瞧着水慕霞却不动手,忍不住道:“水兄教你教得不够细致,还是你听不懂?你再不动手的话,那我就来帮你一把——在你手上推一下也费不了我多大的力气,你也不用和我客气。”
司马云颤着声音,泪珠一粒又一粒的自眼眶中滚下来:“萧大哥,你真得、真得要我死?!”她不能相信,因此她认为肯定是水慕霞在和她玩笑,就如同原来那个样子,水慕霞最喜欢逗她看她着急了。
水慕霞摇头:“没有,我没有要你死。”
司马云的脸上立时就有了光彩:“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泪水奔涌而出却是喜极而泣,她果然没有看错水慕霞。
水慕霞不理会她的激动,抚着下巴道:“司马姑娘,你应该叫你的长辈请大夫们给你瞧瞧,你是不是有病啊——刚刚明明是你要死,怎么转个脸就说是我要你死?我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吃饱撑着了也不会要你死得。”
司马云的眼睛猛得瞪大了:“萧大哥,你、你当真不在乎我的生死?!”
水慕霞很奇怪的看着她:“你真病得不轻。那个司马玉你过来一下,我们也是老相好了,公子我也没有少照顾你生意,你怎么能把你们家有病的放出来祸害人呢;不是我说你司马玉,你真是不地道,公子一生气以后点其它姑娘相陪不要你了。”
“你回答我,你当真不在乎我的生死?”司马云有点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我不相信,萧大哥,你不说我现在就死给你看。”她因为激动而不小心带动了长剑,居然当真伤到了她。
虽然伤口不深也没有伤到要害的地方,可是也流出了鲜血;血,沿着司马云嫩白的颈间肌肤流到了她胸前的衣服上,娇黄色的外裳马上就染成红色。
司马云一痛就想收回长剑来,但是立时想到此时正好是威胁水慕霞的时候,于是她抬头看向水慕霞,可是没有开口她的心就裂成了两半。
水慕霞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伤口,没有一星半点的怜惜,反而带着极大的可惜还有几分责备;他摇了摇头柔声道:“司马姑娘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这句微带责备的话使得司马云狂喜,她手一松扔掉了长剑就扑向水慕霞的怀:“萧大哥,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忍心看着我去死得;我死去的姐姐也肯定希望萧大哥你能……”话没有说完,不是水慕霞打断了她,而是她无法说下去了。
水慕霞在司马云扔掉长剑的霎间向后退了两步,可是退得并不算远,在看到司马云扑过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再动,使得司马云心中暗喜;尤其是她嗅到了属于水慕霞的男人味道,她知道自己就要扑入意中人的怀抱里了。
从此以后,水慕霞就是她得,谁也无法再从她身边把人抢走。她倒底是个姑娘家,就算心中再高兴但是当要扑入男人的怀中也让她羞红了脸,便合了眼睛带着满肚子的幸福与喜悦想投入那个她朝思梦想的地方。
紫萱等人也看到司马云就要扑进水慕霞的怀中了,两人的衣服都有了接触:不会,水慕霞真得要抱住司马云吧?!虽然她心中不相信,但是眼见为实怎么看两个人就要抱在一起了。
司马玉松了一口气,萧停香和萧老太爷也吐出了一口气来;不管怎么说,只要冤家能变成夫妻他们也就知足了;其它的事情,都不重要得。
司马云的脸都感觉到了水慕霞胸前衣衫柔软的布料,还感觉到了那布料上属于水慕霞的体温:好羞人,可是也好幸福啊。想到朱紫萱就在旁边,她更是要幸福的叫出来。
因而她嘴巴上的话说得更快、更为流利了,因为她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情敌的朱紫萱难受及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