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将军还没有开口,文昭那里很受教的答应一声,再次对丁老将军见礼:“老将军老当益壮,可喜可贺。”原本水慕霞的几句话并不会让丁老将军变了脸色的,但是小文昭又加上一句却让他的老脸怎么也有些挂不住: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心思理会这些,只是盯着小文昭:“你怎么在这里?!”紫萱踏上一步学着水慕霞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老将军相邀,虽然我们姐弟很不耻这种地方,却也只能勉为其难:如今老将军这话问得却让本郡、本公子不懂了。”她身着男装,差一点开口就叫破了自己的女子身份。
丁老将军哪里还坐得住,站起来叫道:“来人……”
“老将军这是要往哪里去?”水慕霞却伸手拉住他:“坐下我们慢慢的聊一聊:就聊聊老将军请我们过来的用意吧,还请老将军明示吧。”钱天估跟着挤兑一句:“你说完了我们才能早早离开,免得打扰了老将军的雅兴不是?放着这么六位如huā似玉的姑娘在旁边不理不睬得,老将军心里也心急火燎一般吧。”
丁老将军……哼”了一声,如今他自然知道自己中了人家的计;但是他们的人明明捉了三个人的,现在就在这飞仙阁中不是文昭的话,那会是谁?朱紫萱的弟弟没有落在自己手上,她接到信后大可以不来得,却还是改装而来此事绝不会那么简单的。
紫萱等人都坐了下来,这个也叫茶那个也叫酒,水慕霞拉住了人,钱天估还要调笑,丁老将军的声音被他们一搅,屋外的人根本就听不清楚。
“老槽军你就坐下吧,请神容易送神难啊,你叫了我们来什么交待也没有,这事儿就不地道了。”钱天估摸了摸下巴叫旁边的姑娘们:“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伺候丁老将军?”
有人上前行礼:“婢子们只是端茶倒水的……”
钱天估一掌拍在桌子上:“那还不给叫姑娘过来,最少也要六个不是你们妈妈怕我们的丁老将军没有银子付帐吧?丁府知道嘛,怎么可能会赖了你们的帐,快去,姑娘是越多越好啊。”丁老将军终于怒了:“钱小国公,你当老夫是什么人?”
钱天估左顾右盼一番,回过头来看着丁老将军道:“你都在这飞仙阁了,你还想让本国公以为你是什么人?当然是临老入huā丛的人啊。
你不服,那好”
他站起身来推开窗子,窗子外面是天井,能一眼看到楼下的情景:通常是用来观看楼下戏台上的表演:此时楼下也正热闹着,因为台上更有姑娘唱曲,叫好之声不断。
钱天估清了清嗓子,用出了他吃奶的力气大叫道:“丁老将军送了贴子给本国公,请我们到飞仙阁来相会,还一叫就叫了满屋子的姑娘伺候,我说他是临老入huā丛他还不服:大家给评评这个理儿,本国公的话有没有错?”
声音清清楚楚传出去,把唱曲的姑娘吓得也唱不出来了,而楼下的人们也不叫了、楼上窗子没有推开的全部推开: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钱天估。
钱天估对上面拱了拱手,又对下面拱了拱手:“丁老将军就在这里,我可没有骗大家:来,丁老将军对诸位说几句吧。”
丁老将军怒道:“你胡说八道些……”楼上楼下的人都知道丁家老将军的确是在飞仙阁了,想到丁大公公曾经勇猛过人在青楼过夜,听说从此就落下了病根儿:当真是有其父才能有其子啊,原来丁大公公是和自己爹学来得。
丁家在朝为官岂能没有敌对之人?和秦家要好的、有利益牵扯得都看丁家不顺眼的很,当下就有人扯开嗓子喊了一声:“丁老将军雄风不减,我赌今天晚上至少要三个姑娘伺候着。”有人开了。马上就有人跟着起哄,于是赌的银子越来越多,马上热闹得就好像这里是赌场一般。
钱天估不乐意了:“你们不给小国公我评理也就算了,开赌也不叫上我小国公是什么道理?看不起我钱府之人不成?”
丁家的人好惹啊,现在丁家正在走霉运:可是钱家的人当真不好惹,能来飞仙阁的人在京城是非富即贵,当下就有人大叫:“钱国公说得话当然是对得,丁老将军分明就是临老入huā丛嘛。”“来,钱国公你来做庄,我们赌个尽兴。”众人七嘴八舌的叫嚷起来,终于哄得钱天估回嗔作喜,却把丁老将军气得脸色铁青。
丁老将军冲到窗子边上:“休要胡言,老夫来这飞仙阁是有事要办……………”老鹦一听急了直着脖子扯着嗓子就叫了起来:老将军,你的人刚刚为你叫了七八个姑娘过去,你办不办事儿这银子可不能少一分:就算您是一品大将军,也不能坏了飞仙阁的规矩。”能在京城开起这么大的青楼当然是有背景之人。
且还不是一般的背景,否则老鸭也不敢对丁老将军如此得。
众人听完老鸭的话哄笑起来:“秦妈妈何必着急?如果丁老将军办完事儿不给银子我们陪你一起去讨。”还有一些人吹起口哨怪叫道:“我们都知道丁老将军来飞仙阁是办事得,我们来也是办事啊:只不过我们不如老将军多了,身子骨可经不起七八个姑娘的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