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将军和司马明没有想到晋亲王如此明白的说出处置他们的法子来,不管如何他们都是朝中重臣,那个刺客之事不过是刚刚才开始说,且那些查找刺客的侍卫们还没有回报:在不清楚刺客是不是捉到的时候,没有任何的人证与物证,他和司马明就要面临收监?
不能自白一事并不是只有他们,在太宗朝时的确有过此事,而且事关当时的皇后比起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地位来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同样也没有任何的人或是物能证实哀皇后,下手毒杀了二皇子,但是二皇子的死和哀皇后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几乎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会认为二皇子的死同哀皇后有关:就如今天的情形,把哀皇后绑得束手无策。那个在宫中长袖善舞多年的哀皇后,为了自白、为了太子的性命与前程只能自尽以示自己的清白。
她留下了长达万言的遗书,也只有太宗皇帝一人看过:无人知晓太宗皇帝看过之后是什么心情,但是三年之后太子被废却是事实。不过,哀皇后却以皇后之礼下葬,只是没有同太宗合葬一处:太宗因此又让人另外建了一处陵寝,陪着哀皇后的只有太宗的衣冠。
哀皇后,也算是以死为自己洗去了冤情,可是却还是无法阻止仇敌的脚步:这样的死,说实话是一点价值也没有。
不止是丁老将军如此认为”就连司马明同样如此。哀皇后的事情,他们当然听说过,只是皇家之事不能妄议、也不能乱议,他们平日里不会提起罢了:但是他们却从来没有想过,那个被他们笑过几句、有些轻视的哀皇后的下场,如今就要成为他们的最终结果。
他们当然也不想被收监,要知道他们在朝中可是有不少仇敌的,此时没有不落井下石的道理:而且要审理此事的人非皇家之人不可,很有可能会到晋亲王的头上:就算皇帝不用他,可是他说得话皇族之人总会想上一想吧?
收监予他冉来说也是死路一条!
司马明重重叩头:“皇上,臣真得同那个刺客没有半分关系,对皇上的忠心可表于日月。”
丁老将军也扑倒在地上:“皇上,臣等虽然行事有错的地方,可是多年来的忠心皇上是知道的。臣等,绝不会做出那等诛心之事。”
他现在要打人情牌了,想凭着多年的君臣之交打动皇帝之心。
皇帝冷冷一哼:“太皇太后和太后遇到刺客,是朕之不孝!此事,朕定要严查不可。你们两人行事的确是处处存疑,只凭这么两句话就让朕放过你们,那以后朕的皇宫岂不是可以任凭人随意进出,随便他们想杀谁就杀谁。”
“你们,还是向朕分说明白的好。”皇帝看着丁老将军:“你上一次陷害辅国郡主之事是你自己亲上书请罪,因你身子不好朕才没有下旨降罪,想等你身子好转能上朝之时再宣你和辅国郡主问个清楚。”
他的目光越发的冰冷:“如今,你又再一次陷害捕国郡主,还是当着朕的面儿!你,可有半丝悔过之心。刺客之事你不能自白,那朱家人是受你们指使来陷害捕国郡主之事,你们能不能自白?!”
听到皇帝的话,丁老将军心沉了下去”可是到现在他也不明白皇帝为什么如此发作:按理说原本皇帝待他还是极为不错的,至少在朱紫萱的事情上,对丁家可是多有回护。
怎么今天却非要问自己的罪不可呢:他偷看一眼皇帝心下飞快的盘算着:“刺客之事臣无法自白却也无愧于心,也为了能让刺客之事大白于天下,不陷皇上于不义之地:“丁老将军叩头:“臣,愿意去天牢静侯真相大白于天下。”
收监总还有一丝生机,而且相信那人也不会看着他身陷天牢之中”
定会想法子救他的。
司马明闻言真想给丁老将草一记耳光,他司马家不同于丁家,如果他进了天牢不管刺客之事如何,相信最后总有罪名加到他身上,想见天日就难了。
但丁老将军愿意去等皇帝详查刺客之事”他岂能说不愿意?肯定会让辅国郡主说他是心虚,到时候皇帝来个顺水推舟,如果丁家再来个落井下石,那他是绝无生理。
心里念头转过,他也无奈的叩头:“臣,附议。”他有些语无伦次了”此时居然说出附议二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