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驸马听到紫萱的话,英俊的脸霎间有那么一点点扭曲,可是他很好的掩饰了过去:“没有什么其它的事情,只是公主想这几天京城如此的乱,进宫几次求见都见不到皇上,想请王爷和郡主明天晚上到府上共议如何应对。”
他说到这里对紫萱又施了一礼:“到时候,请朱将军文昭公子一起来;我和公主的孩儿正和朱将军差不多的年纪,早就听说郡主和朱将军的事情极为钦佩,想结识朱将军——郡主不会推脱吧?”他在此时提起文昭来当然是不怀好意的。
紫萱倒没有想到他连文昭离开也知道,眼睛猛得一缩;如果这里不是京城的大街上,她真得很想把泰安驸马杀人灭口:她不清楚泰安公主想做什么,但是现在很明显泰安对他们姐弟有着敌意,想害他们。
想到泰安这些日子的殷勤,她微微一笑:“公主相召岂敢不从。”明天?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姐今天能得手的话,明天你要能找到姐,姐自然会赴你的宴请。
驸马再次抱拳施礼,策马靠向一边请晋亲王和紫萱先行过去,他又看了看城门方向咬咬牙带马又奔回了驸马府。
“牛鬼蛇神真得都出来了,”晋亲王头也不回:“不管是平常藏得多深,眼下都急不可待的跳出来;嘿,就连我也没有想过会有如此的热闹可瞧。比如,泰安可是老实的不能再老实的人,没有想到她的心思更大。”
紫萱看向晋亲王:“王爷你是说——?”
“他们当然不会是冲我们而来的,也不是单单冲你来的;这个时候跳出来的人,所为的只有一件事情。不管他们做什么,都是为了那把椅子而已。”晋亲王冷笑一声:“泰安嘛,我想她可能是想拉几个帮手吧?或者说。想找几个为她冲锋陷阵的人。”
紫萱很意外:“她一个公主。”
“公主又如何?公主就是公主,不会进入祖庙,又不能入婆家的祖坟;哪有凤临天下、以后永享国之香火更好得。这就是所谓的人心不足了。不过,我想泰安可能还有一口气在吧,倒底她母妃是死在了太后的手中。”晋亲王看一眼紫萱:“宫里。嘿。”
紫萱不再说话了,虽然极为相信晋亲王。但是泰安的打算还是让她太为震惊;而且,在她看来,皇帝在时很平安的上唐,居然在小小的京城之中就潜伏着如此多处心积虑的人。
那个让她心中极为不安的内奸,想来想去还是没有所得;而晋亲王避而不谈此事,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们就要离开京城了,所有的打算、所有的安排。只要那个内奸一句话,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人能跑得掉。
此时,还有比此事更要紧的吗?她真得不明白晋亲王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顾忌的,说出来是与不是商量一下啊,总比什么也不做好吧。
回到护国夫人府,晋亲王看着水慕霞道:“我们最晚要在明天上午就离开京城,再也不能等了。”
钱天佑脸色猛得一变:“又出了什么事情?”紫萱和晋亲王只说了禁军的事情,两人不约而同的没有提起丁阳来;虽然,紫萱认为钱天佑、水慕霞和墨随风烈儿等人信得过,但是这个时候小心一些总是无错的。
水慕霞看向紫萱:“那。现在就进宫吧;如果无法把良妃弄出来,我们明天上午也离开。今天,就要想法子把东西弄出城去——此事你们不用管了,我来料理。”
没有人反对。现在京城可以说大半在太后手中。想要把东西弄出城去,也只有水慕霞是最为合适的人。
接下来就是进宫的事情,为得就是把良妃弄出来;法子?商量了半晌也没有什么天衣无缝的好法子,唯今之计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就扔下良妃自生自灭吧。对于这一点,紫萱很赞同,她还没有伟大到为了老乡而不顾自己的性命。
因为时间太过紧张,紫萱他们开始分工,各人都有自己要做得事情,谁也不轻松;议定之后,大家开始着手准备;就在紫萱换好衣服出来,准备和水慕霞、晋亲王进宫之时,看到钱府的管家急急的奔进来,一头的汗水。
“不好了,不好了,解忧郡主小产,墨大夫救命啊。”管家急得不看脚下,摔倒在地上不顾自己兀自大叫出声,让墨随风赶快去钱府救人。
钱天佑的眼珠子马上红了,他冲过去想抓管家的衣领,可是下一刻他马上丢下管家向外跑去:“墨随风,你他/妈不快点,我老婆死了我就抢你的老婆!”什么计划,什么要离开京城,现在统统都被他抛在了脑后。
紫萱也吓得不轻:“我姨母现在怎么样了?!”她想,也许不严重吧?怎么说她的姨母都有一身的功夫,身子比一般男人都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