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
众人眼里满是担忧,为‘福宝园’担忧,为自己担忧。
宝儿自屋内走出来,昂首挺胸,满是自信,大家伙见着宝儿这幅模样,本就混乱不堪的心就像被绳子吊起来,七上八下。
“叔、婶子们,今日召集大家来是商量‘福宝园’今后事宜,‘福宝园’被毁,我王家欠债累累,但是该给大家的分文不会少。有句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大不了重头再来。”宝儿抑扬顿挫,扫视众人反映,大伙儿左右瞧瞧,最后低头瞧着地上。
“如果还愿意待在‘福宝园’的,王家鼓掌欢迎,只是重建过程相对艰辛,大伙儿必要做好与‘福宝园’不离不弃的准备。若不愿待在这儿的,可领取一笔遣散费,从此再无瓜葛!现在大家可自行选择。”说完便不再做声,严肃认真的盯着众人。
半晌无人讲话,大家伙儿嘴上说着担忧的话,心里对‘福宝园’仍是舍不得离弃的,听得离开还有遣送费,更是觉得王家有情有义。这些人都是自家村子里的,也都是由李二狗亲自选的,宝儿自然是信的过,只是有些话得说清楚,铺好长远的路。
“好!宝儿在此谢谢叔、婶子的支持。”说着深深鞠了一躬。
“姑娘!你别!”春花快步上前扶起宝儿。
“在‘福宝园’吃上了白花花的大米饭,吃上了比肉贵的鱼,拿的那是沉甸甸的银子。谁想离开了!”张寡妇站出来,大嗓门吼道。
“是!我们都不走!”
“都不走!”
···
大家的热情被点燃,振奋起来,似又看到了希望。
“‘福宝园’会慢慢重建起来,比以前更大,更辉煌。这期间大小适宜皆有我阿爹、阿娘全权负责。”
“那姑娘你呢?”听得宝儿对未来的规划,众人觉出了话中端倪。
“‘合盛’少东家救‘福宝园’与危难之中,为报答恩情,宝儿已经与少东家达成协议,三年内做‘合盛’大掌柜,为其效力。”
“‘合盛’大掌柜!姑娘好本事啊!那可是掌柜的头头。”赵来福经常在镇上走动,懂得自然多些。众人听得他这么一解释,恍然大悟般于左右的人点头,目光满是赞赏。
交待清楚,众人便各自回家了,不似来时忧虑重重,此时一身轻松,人人脸色挂着笑容。
经历了这次打击,宝儿在心里重新盘算起来,肯定是有人蓄意做坏。怪自己不够成熟,把商场想得太简单,也因无权无势,没能保护好‘福宝园’。也许今后三年对自己来说是磨练,也是一个养精蓄锐的机会,待羽翼丰满,他日东山再起。
宝儿不知不觉走到了河边,听着潺潺的水声,心里的烦躁去了大半。
“宝儿”听得有人叫自己,宝儿转过头,清风微拂,带起青丝飞扬。
亓炎晟骑着白马停在不远处,俊美非凡。见宝儿回过头,便用力拉绳,两腿轻夹,白马便“蹬蹬”跑了起来,风一般潇洒地停在了宝儿面前,马嘴喘着气,发出“哧哧”的声音。
亓炎晟翻身下马,笔直的站立在宝儿面前,“宝儿。”
“啊!”面对突如其来的人,宝儿有些无措。
“我要回京了”面前人儿有些无望的低下了头。
“哦!”早就知道他待不长的,只是听得他这般说,心里还是有些不舍。
“我···你···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么?”见宝儿反映平平,有些焦急的抬起头,询问道。
“额!亓公子,保重。谢谢你多次出手相助,宝儿无以为报。”宝儿裂开嘴,露出灿烂的笑容。
亓炎晟最是见不得宝儿这般笑,会将人深深的吸引了过去。
···
“我···等你长大好么?”
亓炎晟目光灼灼,柔情无限,海般深的眼眸似要把人吸进去。
···
就在这青山绿水中,美好的事情在发生。哒哒的马蹄声渐渐变小,白色的身影逐渐变成一个点,最后消失不见。宝儿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好像傻愣愣的点了点头。
相见不如不见,不见又何必再见。京城是个遥远的地方,很多事情也充满了未知,顺其自然吧!
纤细的身影背对在阳光下,仙子般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