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安安静静坐着,宝儿却开始忙碌起来,利索这拿起一条大鱼,猛的往地上一甩,那鱼像是晕晕乎乎,不再剧烈挣扎了。
看得山子那是目瞪口呆,这还是自己平日里认识的那个柔柔的宝儿吗?想站起身帮忙,却发现自己能做什么呢!挣扎半天还是坐下了,只是视线并未离开宝儿半分。
宝儿是管不了那么多,专心致志的开始开膛破肚。
要说自己在开茶点站之前,并不是很会做菜。在前世,吃倒是吃了不少,要说做,这倒是个难题,虽说也看了些关于做菜的电视节目或者书籍,但终是纸上谈兵。
招了这六个厨子后,每日的跟着开发新菜,倒是学了不少,以至于以前吃过菜,也能根据材料、味道,摸索出来。
酸菜鱼做了很多次,苦于没有酸菜,硬是用醋勾勒出那股子酸味儿,却总不是那么回事儿。
只是那酸菜是什么菜,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便只好退而求其次,腌了这大白菜,也差不了多少吧!
鱼刮鳞洗净后,放在砧板上,宝儿操起大刀,猛的砍上两刀,鱼头与鱼身便分离开去,再是几刀,砍掉鱼尾,切掉鱼鳍。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竟像是一个行侠仗义、游走江湖的女侠,说不出的豪迈。
宝儿示意山子可以开火了,山子也不怠慢。大火瞬间窜满了整个灶膛,大铁锅霎时间冒起了白烟。
拿起锅铲,油罐儿里挖上些油,放进锅里,待油热,将鱼头、鱼尾等,煎至微微焦黄了,往里加如冷水,拍碎了姜块、葱结等,一起烧煮。
这边煮着,宝儿也不闲着,将厚厚的鱼身部分,斜刀切成大片。切好后,撒上姜丝,倒些酒,洒上些白面儿,稍加腌抓。
山子看着忙碌的宝儿,心中满是平静。
一起做菜,一起买罐儿,你掌厨,我烧火,你降价,我扛货。这般平平淡淡的生活,让人舍不得让时间冲淡,以后都这般可好?
可是...
心中一阵抽痛,许多无奈紧逼,很多的决定,由不得自己做选择。
那日,二当家离开后,山子便魂不守舍,满脑子都是山子娘躺在病床上痛苦呻吟的模样,已满是痛苦。再想到宝儿心里住着另外一个人,更觉得有什么将自己逼到了悬崖边上。
可见着宝儿对自己笑,对自己柔声说话,一切却又不在乎了。只是那突如其来害怕失去的感觉,又逼得山子发疯。
摸着怀中,胀鼓鼓的,是三当家塞到山子怀中的药包,几番思索,还是决定上山一趟,看看娘,都是自己连累了她!
瞧着暮色降临,山子说自己累了想早些歇息,趁这机会,偷偷往山上去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是轻车熟路,很快到了寨子。
没有惊动任何人,瞧瞧去到后院儿。还未走到,一股浓郁的药味儿袭来。心中一紧,忙加快了脚步。
侧耳倾听,观察一番,四周并没有人。山子快步上前,猛的推开了门。
“娘!”
满含的思念的一个“娘”字,自口中道出。
静卧在床上的人,微微一抖,缓缓转过脸来,朝门边望去。
无力的双眼立刻瞪大,张开嘴,胸口剧烈起伏。身子也挣扎着,想要起身。
山子忙奔过去,扶起了老娘。
二人眼眶都有些变红,盈满泪水。
“山子...我的儿啊...”干瘪而嘶哑的声音自妇人口中道出,让山子心中阵阵抽痛。
“娘!你别说话,我给你倒杯水。”
说着就要起身,山子娘却死命拽住了,眼神满是绝望与哀求,就似山子要离开了一般。
山子一阵酸楚,蹲下身子,揽住妇人的肩,“娘,我不走,不走!”
声音有些哽咽,而怀中的妇人,早已是泪流满面。
山子胖了、皮肤白了、面色也好了不少,衣裳一换,斯斯文文,俊朗非凡,就像是变了个人。
山子娘看在眼里,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下来了。
伤感的氛围慢慢散去,山子娘情绪也稍稍恢复了些,山子倒了被茶水喂她喝了些,嗓子是舒服了些。
母子二人这才开始促膝长谈。
山子将自己的境况与山子娘讲诉一番,想让她能放心,自己过得很好。再
一个,也希望娘能消除对宝儿的偏见。
山子娘并未说什么,点点头。对于那个王姑娘,始终心存戒备,总觉得山子会因她有什么不测。可看着儿子讲到她是,满脸流露出的笑意,却是开不了口。
伸手摸了摸山子的脸,满脸慈爱,关心道:“儿啊!你一个人在外的,完事都要小心着些。没有娘在身边,要好生照看着身体,莫要累着自己。你要报那姑娘的收留之恩是对的,却也要量力而行,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可不希望你出什么事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