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袁振的话余欢大吃一惊!“他去做什么?怎么走的?都有谁跟着去的?”
袁振面现难言之色,“王爷是带着越营长一起走的,其他的我也知道得不太清楚。想来……去找桂南王也是为了起兵一事。”
余欢跌坐在椅上,楚淮是五天前走的,那时秘藏刚刚起出,由此可以预估到其他秘藏的藏银数目……他一定是去实施她的计划了!这与他们商定的一点都不一样!他明明说要考虑的,他明明说他们会一起去的!在他们离开之前,他们还要迎陈氏女过来,再在半路突发奇袭,假冒楚安的杀手离间桂南王与楚安的关系,把他们现有的合作关系搅浑,借此引发他们相互的猜忌……他们明明做了这么多的决定,现在他却撇下她,一个人深入虎穴,要是她的推测有误,要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该怎么办!
余欢坐在那发了很久的呆,突然她站起来就往外走,袁振愣了一下才追过来,“王妃?”
“我去找他,袁将军安排一下,现在就送我去汾春!”
袁振连忙闪身挡至她的面前,“你……”他想说你疯了吗?可对着余欢明亮坚定的眼睛,他犹豫了一下,“王妃还是先等等消息,王爷已经去了五天,说不定再两天就回来了,王妃现在去外一没找到王爷,王爷回来岂不是更担心?”
这些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余欢仔细向袁振询问了去汾春的路程,知道走水路用不了两天就可抵达,而楚淮已走了五天,若是顺利,至多再有两天就会回来了。
“好,再等两天,如果两天后他还不回来,求袁将军……无论如何也要送我去汾春!”
袁振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私下里却最怕看见女人哭,虽然余欢没有流泪,可她压制的情绪太过明显,焦急又伤心,搞得袁振都跟着郁闷起来了。
袁振走后,余欢便回去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物打成一个小备好,装了些珠宝银两,而后命人寻来州府地志,按着之前她说给楚淮的线索,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比对下去,用了小半天的时间,终于将剩余的七个位置全部确定。
随后的两天,余欢陷入了极度焦躁的情绪之中,计划是她提出的,成功与否只是五五之数,她无法保证一定成功,可若他们在一起,无论是生是死她都不会害怕。可现在,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怕得要死。
在等待的第二天刚刚过了一半时,余欢突然接到一封京中传来的密信,打开一看,竟然是李畅传回的。李畅潜在京中,不知从什么渠道打探到一些消息,十万火急地送信回来。信尾说这个消息真假难辨,询问楚淮如今是否尚在沧州,是否安然无恙。
余欢看完信人已软了,靠在椅子上半天没站起来,巧九见状连忙抽出她手中的信一看,也瞬时变了脸色!
信中说楚淮前往汾春密会桂南王,被楚安的探子探知,刺成重伤。
巧九险些拿不住那信,颤声道:“这……这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