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圣手刘”以外的四人都惊呆了,没听人赞过凌府的老爷书法好啊!凌珺玥心一惊,她所说的家父,当然是后世的爸爸,国家书法协会的理事,她立马谦笑道:“先生过奖了!”
望着刻好的楹联,凌珺玥默叹:“但愿有人能真知我心。”
四个人跟在她身后都表示不懂。
这楹联一写就,好多人都对这自己啧啧称赞,凌珺玥整日闭门家中,不去理会外人的话语,在这称赞的人中有这么三位男子着实与众不同,且不说别的,这城郊之处多是骑驴子和骡子之人,但这三位胯下骑得是高头大马,威风八面,这三匹马都是来自塞外的宝马,引得路人侧目。
只听那骑黑马的男子大声叫道:“三弟,你且看看这楹联。”
被称作三弟的男人胯下骑着一匹枣红色大马,身材高大,身穿绿袍,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英姿勃发,相貌相当俊朗,他立马良久,后勒马徐行,回头看着身后马上的两人,呵呵笑着说:“有趣,着实有趣。”
“难道三弟不想上前叩门一探究竟?”
“哈哈,大哥错矣,有意去探询,不如偶遇啊,若不晓得这楹联主人是谁,可自行去琢磨是怎个他,若真个与主人相遇,心中总觉得少了些许意境。”绿袍男子眼角带笑,依旧注视着那楹联。
那夹在二人中间的紫袍男子,身长不在那两位之下,面色黝黑,同是膀大腰圆之人,神色冷峻,话语也少,只说:“三弟的心思,我和大哥岂能参透,好比那伯牙只遇到钟子期才能奏出高山流水的佳音。”
绿袍男子叹息,“知音世所稀啊!”
那二位相视大笑,那大哥说:“那知音就在里面住了,你不去寻,却在此有这般惆怅,唉!”说完与那紫袍男子策马向前,绿袍男子再看楹联一眼,扬鞭策马绝尘而去。
房内的凌珺玥正在练字,并不知道外边已是门庭若市。
天气一天暖比一天,吴伯将府中她养的那些兰花都给搬了来,阮氏一听说要将那些花草搬走,高兴还来不及,岂能阻止!
“小姐,我已经问过府上的丫鬟婆子,都说,自从小姐病了那日起,刘王氏就不见了,想是逃命去了。”吴伯回报。
“她要是真的逃命也好,就怕她逃不出去。”
“唉,听天由命吧!”吴嬷嬷说。
凌珺玥是个心善之人,别人对她滴水之恩,她定当涌泉报答,现如今刘王氏没了消息,她内心怅然。
是夜更定,忽听的门外有人大拍门板,门板咣咣作响,若是在白天还好些,这夜深人静之时,这样的声音传来,不免让人心惊肉跳。
当他们看到来人正是刘嬷嬷的时候,都吃了一惊。
刘王氏一路颠簸到这里,早是脏了衣衫,乱了头发。
“刘嬷嬷,你这是?”凌珺玥问
刘王氏看到凌珺玥,顿时老泪纵横,泣不成声,讲述了她逃难到这里的艰辛历程。
“彩云彩月,去拿些吃的来。”
刘王氏看到桌子上的吃食,好一顿狼吞虎咽,让众人于心不忍。
“小姐啊,老身对不住你啊……”
“莫再讲那些扰人烦的事情了,我心里自然明白。”凌珺玥早就知道继母阮氏要害她性命,她心中已了然,不愿再听了。
凌珺玥叹口气,凌珺玥轻轻咳嗽一声说:“天待亮了,刘嬷嬷且在我屋里将就一下,天亮了再去收拾西厢房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