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右拐，买几斤菜回去。”
步毓很兴奋，扫荡完了蔬菜区，又扫荡了零食区，就连洗发水什么的都被重新购置了一遍。
顾子寮黑着脸，遵循她的指示把指名物品放进购物车里，他所到之处皆刮起了一阵阴风，也有婴儿看见步毓，吓得哇哇大哭。
拿了满满一购物车的东西，顾子寮很是头疼，他身上所有钱加起来估计都不够付的。
直到付钱的时候才犯了难。
“别管那么多，把钱包拿出来付钱就是了。”步毓对他轻声说道。
顾子寮一脸破罐子破摔的表情，拿出钱包一看，傻眼了，里面多出了十几张毛爷爷。
他带着疑惑把钱递过去，临走听见售货员在议论他。
“那人长的好恐怖啊，阴森森的，晚上看见他不得吓死。”
“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柜台前出现的，看见他的时候吓了我一跳。”
“你们觉不觉得，他一出现，整个气氛都不对了，我后背现在还凉飕飕的。”
嘛，习惯了。
拎着这么多东西回来，步毓特别高兴，周身冒着粉红泡泡，哼着歌在厨房忙活起来。
“我钱包里的钱，是不是你弄的把戏。”
他想起以前看恐怖片，死人在店家那里买了东西，等他走了之后店主才发现那些钱都是冥币。
“是我弄的，不过你放心吧，都是真钱。”
“你哪来的真钱？”难不成这年头还有土豪不烧纸钱烧真钱？
“咳，作为一只合格的鬼，不知不觉偷点东西什么的还不是轻而易举？”
“偷的？”顾子寮紧锁眉头，仔细一想又觉得都解释得通了，“下次别这样了。”
“诶？为什么？”
“比起吃用偷来的钱买的东西，我还不如吃我买的泡面。”
步毓听他这么说，忙飘回他身边：“别别别！你千万别！就这一次，下次不干了还不成吗？”
她的脑袋绕着他转圈圈：“大不了我把我的眼珠子挖下来表明决心。”
“你还不如把你的手臂扯下来让我踩两脚。”顾子寮嘴角抽了抽，“我看书去了，你慢慢玩。”
步毓笑眯眯地目送他回房，继续哼着歌处理那些菜了。
她盘腿悬坐在半空，指挥着铲子翻动锅里的菜，菜刀在一边切着土豆丝，各种调味料同样飘在半空，看着像在施展魔法一样。
“顾子寮，”她用书砸了下正在看书的某人：“饭做好了，你先去吃饭，我恢复下体力。”
“要我给你烧饭吗？”
顾子寮看向正倒挂在屋顶啃着蜡烛的步毓，步毓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吃你的，我啃我的，新买的蜡烛味道不错，嘎嘣脆，鸡肉味。”
在顾子寮眼中，这支蜡烛她每咬一口，颜色就淡一分，直到最后变成淡粉色，再仔细一看，还是原本的红色，不过变得空落落的像少了什么似的。
他三两下吃完，瞥向窗外，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女孩在对面楼的天台上直勾勾往下望，他像没事人一样移开目光，转身回房。
步毓顺着他的目光去看，也看见了那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女孩，小女孩发现步毓在看她，往后躲了躲。
那哪是红裙子，那是一条被血染成了红色的白裙子。
步毓不耐地挥了挥手，那眼神在说：“你有多远走多远，这一带我包了。”
她强大的精神力对普通小鬼还是有一定震慑力的，小女孩缩了缩脖子，从楼顶跳了下去消失不见。
第二天一早，顾子寮就被步毓拉去学校了，路上还飘在他身边唠叨个不停，
男主大大还在犯困，他的座位在靠窗的最后一排，一到教室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一伙男生在旁边打打闹闹的，推推搡搡中，其中一人被谁推了一把，一下子磕在了顾子寮的桌子上，顾子寮被搅了好梦，略带不爽的看了那名男生一眼。
“抱歉……”
那名男生道了歉，和其他人向一边闪开。
本来吵吵闹闹的班级安静了一瞬，都把目光放在这个趴在桌子上的身影上。
刚刚的那伙男生已经闪到了一边，小声讨论着什么，步毓好奇，凑过去偷听。
“呜哇，刚刚那人看了我一眼，我就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他这人也太阴暗了吧。”
“你刚转来，不知道他，他叫顾子寮，是出了名的阴暗男，一般都不来学校的，老师也像忘了他一样管都没管。”
“据说他能看到我们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有不少人见过他独自一人和虚空说话，那场景特瘆人。”
“看他那副样子，不招鬼都难，而且来无影去无踪的。就因为他，那些女生都不爱来我们班，真不知道他今天发什么疯，居然来学校了，不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