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顺杆子爬的家伙问起来没完没了,眼看自家最近阴晴不定的木头又要发飙,灵机一动,祸水东引地给殷士儋讲了徐州一家子的故事。
殷士儋一听,果然动心,求着范周答应了引荐之后,屁颠屁颠地回去期待亲眼目睹海外异族去了。
这家伙还打着主意,说不定能仔细打听下内情,写个剧本什么的呢,多好的素材啊这是。
转过头来,范周抓着梁楠的膀子就把人给扯到了身边儿。
“我跟你说,你够了啊,几天了你还在摆脸色。你是想把我当成宠物或者想像这个时代那些女人一样关起来不让我见人吗?你还当我是男人吗?”
梁楠其实就是不安全感发作,见不得范周对别人太好,看到那鼠二被范周取得名字感动的那小样儿就被刺激了一下,一看范周这是真发火了,立刻就不敢摆脸色了。
赶紧低姿态地给小狐狸顺毛。
“我错了,我真的没那个意思,绝对不敢有那个意思,你绝对是爷们,纯的。”黑铁塔一本正经脸认错加表态,就差对天发誓了。
范周是拿这家伙的毛病没辙了,这家伙病的比他还严重,小心眼到现在还不肯叫他取的名字,就是鼠二鼠二的喊。
“男人要有胸怀,有胸怀的男人才有魅力。懂?”范周语重心长。
梁楠低头看看自己健硕的胸肌,得意地挺一挺。
“胸怀!不是胸肌!”范周一巴掌狠拍了上去,“就你那针鼻大的心眼,胸肌大到底有个毛用?!我跟你说,你要是下次再在外人面前给我摆脸色让我丢脸,你就小心我把你锯一截下来做成搓板,千年金丝楠的搓板,绝对配得上你的身份,跪起来肯定*!”
说着,眼睛还意有所指地往梁某人的下三路转了几圈。
梁楠后背一凉,菊花一紧,头皮发麻,立刻满脸赔笑,“我改,我肯定改,绝对改!”
小狐狸真是越来越狠了,当初那个又软又好欺负的小家伙真的一去不复返了啊……
看出梁楠脸上微微惆怅怀念的熊样,脚指头也能猜出他在想啥,范周冷哼一声,梁楠立刻满面含笑,白牙雪亮,房梁要是能长尾巴,八成现在已经摇成风车了。
再说那头徐州拖家带口地回到故宅。
他一去多年毫无音信,所有人边都渐渐当他已经死了,家里先前娶的老婆早已改嫁,偌大的一个宅子只剩下一个空壳,唯有一个老仆役无处可去还留下来看守着门户。
乍见到徐州回来,那老仆役还以为白日见了鬼,差点吓死过去,好不容易醒过来,又见到了新主母,这次是真的吓尿了了一个。
徐州远远望着颓败的庭院门户本来是很灰心失望的,结果被这老仆役三番两次的昏倒一打岔,这股子悲伤也就变成了哭笑不得。
幸好从夜叉国回来的时候每个人身上都带不少夜叉国特产的明珠。
这东西夜叉国海底到处都是,根本不稀罕,到了大庆就是千金难换的宝贝了。
卖上一颗就足够徐州东山再起了。
本来徐州以为这就已经足够好了,没想到更好的还在后面。
殷士儋的嘴说紧的时候那是真的紧,至今,再好的朋友也没从他嘴里听说范周夫夫俩和他们那大群手下真正的底细半个字,不过,说快的时候,那也是半刻都存不住话。
从范周那里出来了没多久,殷士儋的那一群小伙伴,还有经常给聊斋剧团写本子的那些相处不错的人就都知道了范周夫夫俩从海外带回一个娶了真正海外异族老婆还生了三个娃的大庆男人回来。
多好的素材啊!
要么怎么说什么人扎什么堆儿呢,这帮货色都是一个心理的。
于是,经过范周引荐之后,徐州莫名其妙地发现自己居然挨到了临通最有能量的圈子之一的边儿,他那几个儿女干脆就已经打入进去了。
这几个来历不凡又都天赋异禀的孩子深得那些好热闹又重本事的人的青眼,徐彪徐豹因为年龄的关系,和贾儿更是一见如故,三两下就成了好朋友。
徐州本以为会如重返人世一样的艰难日子一天都没有,甚至比他之前的日子还精彩痛快,而这一切都是托了他那夜叉族的妻子的福,更是托了范周夫夫的福。
徐州这才明白范周当初嘱咐的真意,从此真心实意地把那舍弃故国跟他来到大庆忍受异样目光的雌夜叉当作结发妻子,终身都再未染二色。
后来他和夜叉所生的几个儿女果然个个做的高官,青史留名,光宗耀祖。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