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三也慌了,霍三家人本不知道这事是霍三搞出来的,如今也知道了,都是又恨又怒。
恰在此时,那严二被一群纨绔编剧给夹带回来了。
听闻了这些事,又被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挑唆着,严二喊上了几个之前混得好的酒肉朋友,一同揪住那婆子,抱着淑娘的牌位就冲到了霍三家。
淑娘是因不堪凌辱自证清白而自尽的,严二当初也心虚,便没有将淑娘葬在祖坟里,而是随便找了个地方下葬了,如今正好起棺,一并抬到霍三家门口要个说法之后再重新下葬埋进祖坟里。
对此淑娘的鬼魂只是冷笑,如今谁还在乎这个,她只要她儿子好,只要那几个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让她不得不为了保住儿子舍了一条命的人生不如死!
淑娘身上的戾气虽被狐火震散了,却又有范周补上的灵符稳固了魂体,不仅不损阴气,更能保得神智清明,故此为出一口心头恨,淑娘使出了浑身解术,花样百出地各种闹。
那婆子和霍三,躲在屋里便被淑娘的鬼魂纠缠不休几欲崩溃,想逃出去,淑娘的棺材就挡在门口,纸钱和雪片儿似的纷纷扬扬铺天盖地。
严二也是豁出去了,连哭带吼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嚎出来了,自己干的蠢事也说了个干净,之后就锥心泣血的哭自家枉死的婆娘。
这先抑后扬的一副可怜相倒是堵了不少攻讦他的口舌。
严二的父母也没闲着,抱着弱的跟只奶猫似的小孙孙就去找了里正。
一家子齐上阵,誓要给这无妄之灾讨个公道。
其实细究起来,这种事情很难说得清。
霍三确实信口开河坏人名节,但淑娘却是因严二虐打,又要杀子,不堪受辱才自尽以证清白的。
平头百姓谁打得起官司,有了纠纷多半都是私了,请里正出面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了。
严二扛棺堵门倒在其次,主要是淑娘的鬼魂太给力了。
那婆子和霍三家人都被吓去了大半条命,只要能活,他们怎么都认了。
最后霍三家赔了半幅家产给严二,那婆子家也赔了大笔银钱,那婆子就算没被吓得疯癫,也坏了名声再没人敢找她接生了,连家里儿媳都鄙夷的不愿意照看她。
严二被淑娘的鬼哭声刺聋的那只耳朵算是残了,加上淑娘的恐吓,今后也就只能老老实实地教养儿子,在儿子长大前代管家产。
那霍三到没有被淑娘在嘴上弄出两个肉瘤来。
受教过的淑娘觉得那太便宜他了,遂十分有创意地把霍三的舌头给活活拉长了一半。
不是喜欢长舌吗?
那就这辈子都长舌好了!
范周听那几个看完全场的纨绔名编剧给他形容那个霍三耷拉着舌头嘴都闭不拢,口水哗哗淌,饭也不能吃的丑相,脑补了一下,忍不住喷笑出来。
夫夫俩到在临通居住了也有几年了,为了不惹麻烦,也稍微幻化改变了一下。
如今的范周外形上便稍长了几岁,正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五官精致依然,却因为年纪稍长而风韵内敛了些,此时粲然大笑,那欢容直如春花盛放一般灿烂夺目,看得一群纨绔们眼睛都直了。
一旁的梁楠立刻满脸的乌云压城,醋缸子彻底打翻,黑着脸光凭煞气就把那群快要流口水的家伙给吓得一激灵,为保小命,忍痛割美,脚底抹油快快地跑了。
范周被这一出逗得笑的更厉害了。
梁楠怒气冲冲地一把把范周搂进怀里抱个死紧,“搬家,明儿就搬,不然我就去把那些敢对着你流口水的家伙都灭掉!”
范周乐不可支地撑着梁楠胸膛,好笑地往那醋木头的下巴上轻轻啃了一口。
“别闹,不过是些小孩子罢了,难得我觉得自己还挺有魅力的。”
梁楠眉毛一竖,对自家小狐狸这种招蜂引蝶还引以为傲的态度十分布满。
范周摩挲着自家木头的脊背,顺着紧实流畅的肌肉一路轻抚,耳听得那木头的喘气声开始粗重了起来,嘴角露出个得意的笑容,趴在那醋木头的耳边轻声道:“真灭了他们,我还上哪儿看你为我吃醋的样子呢?”
梁楠被自家越来越妖的小狐狸一句话就勾的神魂颠倒,老木头的心脏怦怦直跳,一股热血冲脑,把小狐狸往怀里一揣就刷地瞬移到了卧房里。
那群无辜被充作夫夫俩打情骂俏道具的可怜家伙们幸运地就这样被忘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