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将尽,送六王爷的仇予回了来,身后跟着个小太监,铃儿用余光瞥了一眼,手一颤酒壶里的酒失了方向,直接朝燕翎越身上倒去。
他到完全没在意门口,只是那酒一来,他快速后退了一步,臀下的凳子倒地,他站了起来,眯着桃花眼问她,“铃儿,可是被本王迷了心窍了?”
那语气,有几分位高者的压力,铃儿吓了一跳,跪在地上请罪,“铃儿一时手滑,求王爷宽恕了奴婢!”
云苏先看了这边,正要说话,仇予身后的小太监,忽然走上前去,将凳子扶好,又用袖子将流在桌子上的酒液拭去,才朝燕翎越跪下道:“奴才已经将酒桌处理干净,王爷可入座了!”
他抬了头,清秀的少年,眉眼间夹着丝从未隐退过的忧伤,云苏颤了手,克制不住地起身过去,“无夜!”
无夜抬了眸,朝她笑了下,磕头道:“奴才见过苏贵人!”
云苏怔住,不知该说什么好,燕翎越倒有几分不好意思,扶了铃儿,“本王并无怪罪之意,退下吧!”
“是!”铃儿退到一边,眼神的余光却不离无夜。
无夜跪在地上,转了个方向朝皇帝,“皇上万岁,奴才是新进雍宁宫的太监,仇公公让奴才伺候皇上茶水!”
皇帝抿了口酒,幽幽道:“你仇公公倒对你上心!”
按理,皇帝身边伺候的太监,都必须经过精挑细选,而且得在其他宫好好锻炼一番才可以送到御前伺候,像他这样一入宫就到御前的,还没有过。
无夜知这话的意思,只答道:“奴才一定会好生伺候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