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一袭绣有五爪金龙的明黄龙袍将燕翎风包裹着更具威严,他端坐于大殿金灿灿的龙椅之上,面容却温和谦虚,眉宇微蹙起,目光落在下面的一个大臣身上,静待他的下文。79阅.
“闵尚书,何故你的话说到一半?”他眼眸中平静无波。
吏部尚书闵秋仁浑身一颤,自知龙椅上表面温润的皇上可并没事那么简单,若不然七龙夺嫡,为何只有他能坐上龙椅。
他跃前沾到正中的位置,弯下腰弓着身子,额头冒了少许冷喊,眸光掠过私下几个与他一同商讨过当今圣上独宠苏妃一人的事情,本来说得好好的,结果这几个人临时变卦,事到临头就将他推到了最前,一个不小心触怒龙眼,丢乌纱帽是小,丢了脑袋可是大啊!
“闵尚书?”语调依旧,然而那微蹙的眉宇表达了燕翎风此时不悦。
身子猛地又是一斗,脚下一软未站稳,吏部尚书闵秋仁直接跪在了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微臣有、有事起奏、起奏……”面色苍白,颤抖止不住的身子匍匐在地,牙齿不住的打颤,结巴起来,看来被吓得不轻。
燕翎风唇角带笑:“闵尚书,有什么事情直接禀告朕即可,无需行如此大的礼。可是审核年后科举监考官员出了什么问题?”
不得不说燕翎风是个当皇帝的料,原本科举制度早已被废除多年,但在他登基后边即可恢复了科举制度,各地的才子跃跃欲试,那股满腔为国尽忠效力的热血再次沸腾了起来,相应程度超出了预测。
为君之道其一就是懂得知人善用、招揽人才,有了集思广益的人才们,国家才能进步,才能强大起来。燕翎风自然是明白这一点,对年后首次的科举十分重视。
“回皇上,并、并不是此事……”吏部尚书依旧吞吞吐吐,脑袋接触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不敢抬头。
表面看似清澈,实则眸底深处闪过一抹异样光芒,燕翎风眉梢一挑,“那闵尚书倒是说说看,究竟是何时能让你害怕成如此的模样?”
吏部尚书闵秋仁微微起身脑袋离开冰冷的地面,但依旧跪在地面弓着身子不敢抬眸看燕翎风,他缓缓的瞥了眼站在右侧首位的丞相云天,当发现他那黑眸也在看自己时,他猛地收回眸光,脸色更加惨白。
“吏部尚书,你若是有什么重要的话就当紧向皇上禀告,莫要惹得皇上龙颜大怒。”左侧靠前的一个男人突然说道,粗狂的语调带着几分不受拘泥的男子气概。
吏部尚书闵秋仁这次微微抬首向左前侧放去,只见说话的人正是楚将军的手下武孔统领,占据板着脸的络腮胡子略有杂乱,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大溜大,身体彪壮块大,乍一看还以为是张飞再世。
有了武孔统领的推进,吏部尚书闵秋仁咬了咬牙,心下一横,倏然抬眸望向高坐于龙椅之上的燕翎风,道:“皇上,臣确实有事起奏!是大事啊!关系我北燕国国运的大事啊!”
眸色一凝,燕翎风不着痕迹的瞥了眼左侧的武孔统领,将目光重新放在跪在大殿中央之人的身上,深邃的凤眸平静无波,任谁也猜不出他此时在想什么。
“皇上、皇上啊!微臣冒死进谏……苏妃留不得,云苏她留不得啊!”吏部尚书闵秋仁夸张的高呼,甚至带着哭腔,声音微微颤抖,“皇上本应雨露均沾,为我北燕国开枝散叶,皇上血脉繁盛我北燕才能昌盛。可苏妃竟媚惑君心,在后宫独霸皇上的恩泽,光是这一点已经滔天大罪,更何况清远寺的方丈早有占卦预言‘云留则天变’。”
“你!”宰相云天一听这话差点被气的背过气去什么‘云留则天变’,这可不单单针对云苏一人,是拐着弯和皇上说要把他们云家除之而后快啊!“吏部尚书,你休要满口胡言!”眼眉一横,怒色顿起。
“唉?宰相,你先听闵尚书把话说完,无论是胡言还是真语,相信皇上自有定夺。”左侧站在首位的大将军楚南忽然开口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