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细雨,如梭般地穿在空中,像是掌管雨水的仙女门前的帘子,珠珠清透。舒叀頙殩
听得屋外雨打芭蕉的夜雨声,该是一幅闲静的岁月工笔图,但萧瑀的眉头却紧紧地皱起。
郭厚生悄悄地擦过额头上不断闪现的冷汗,在他的面前跪着几个低等的宫女和内侍。
“我早就警告过你们,关好你们的嘴,别给自己惹来天大的麻烦!你们不给自己条活路,那么也就怨不得我了!”
郭厚生朝等候在门口的几名强壮内侍递过眼色,那几人便上前将地上跪着的人统统地朝门外拖了出去。死亡的恐惧弥漫在他们中间,有人开始挣扎起来,向萧瑀爬了过去,死命地抱住他的腿,不敢求起饶来。
萧瑀低眉地扫过那人一眼,便是狠狠地一脚揣了出去,任凭他们再鬼哭狼嚎也不加理会。
郭厚生见人苦恼得烦,便命人往前塞了帕子,屋里只剩下“呜呜”低低啜饮的哭声。
“现在知道哭了吗?你们四处乱嚼舌根,坏殿下名声时怎么就不想想后果!”他也狠狠地瞪向那些人,眼刀子肆无忌惮地扎到他们的身上。
萧瑀揉揉额头,似乎是被他们吵得有些头疼。郭厚生谄媚地上前,在他耳边劝慰道:“殿下不必为这些人烦恼,天色已晚还是早些休息吧。”
萧瑀抬眼看他一眼,默然地点点头,却转身朝里屋而去。
月光如水,淌落在里屋里,荡漾出一层又一层的清波。纱幔帘子被高高地挂起,床上拢起的那团锦被之下,安睡的正是受伤多日的杜云锦。
她的落马摔得可是不轻,即便是日日都用人参吊着命也不见醒转,就连方才在外间折腾得那么喧杂,此时此刻也不见她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