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仙仙原本以为颜府现在进进出出的人应该不少，却不想大门外一辆马车也没有，特别安静。
走进去以后，问了颜湛在哪，她直接过去了。
此时的颜湛正在颜府后院的亭子里喝着茶。他今天穿了一身暗红色锦袍，成了这郁郁葱葱的庭院里唯一的亮处。
“大人，我回来了。”王仙仙仔细打量着他，发现他眉宇间透着一丝疲惫，眼睛中有红血丝。
发现王仙仙在看他，颜湛大大方方地与她对视，让她看个够。“仙仙，一个多月没见是不是觉得大人我风姿更加出众了？”他笑了笑。
王仙仙收回了目光，附和道：“是啊，大人乃光华国第一人！”
颜湛一双眼睛懒懒地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说：“你倒是胖了不少，看来国师那里的伙食太好了。”
“哪里有大人这里的好。”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王仙仙知道他这句话就是说来让她心塞的。
“坐吧。”颜湛笑了笑，继续看向亭子外。
王仙仙坐下来才发现，桌子上，绑着红绸带的二狗子正如一块石头一样缩在壳，一动不动的。
看这一人一龟那么悠闲，王仙仙心里更加纳闷了，想问的话太多，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大人，你最近……还好吧？”她小心地问。
“不太好呢。”颜湛看向她，“你都听说了吧？”
王仙仙点了点头。
从城郊回来这一路上，她的确听到了许多消息。由兵部尚书贪污一案查起，听说朝堂大换血，许多官员落马。虽然说是查案，但实际上是皇上在暗中操控，清除了越王的羽翼以及颜湛的势力。
“这些与炼丹有什么关系？”她问。
颜湛把二狗子拿了起来托在掌中，说：“其实我查到杨迟的死了。”
“杀杨迟的凶手查到了？”王仙仙惊讶地问。
颜湛伸出一只手指轻敲着二狗子的乌龟壳。今天的他动作看起来比平时懒了好多。“是那秃驴让人干的。他一直都知道。他帮助皇上弄了这一次声势浩大的炼丹，实际上只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然后好在朝堂上有动作。”
“杨迟竟然是国师让人杀的？”王仙仙一脸不敢相信。
他看起来就是一个世外之人，那么超脱，怎么可能会让人杀人呢！
她的惊讶与不相信让颜湛冷哼了一声。“或许是他亲手杀的呢？或许连你上次差点把炼丹室烧了也是他暗中干的。”
王仙仙沉浸在惊讶之中，无法言语。的确，那天除了她和高灼，就只有伽印靠近过炼丹炉。她甚至怀疑了自己，都没有怀疑他！“太可怕了……”她喃喃自语道。
颜湛感叹了一句：“是啊，那秃驴有那样的能力，要是再为非作歹……”
“大人比他强多了。”王仙仙坚定地说。
在她心里，这世上再坏的人都坏不过他，他已经坏到无所不能、只手遮天的地步了。
颜湛笑了。他伸手摸了摸王仙仙的脑袋，如同抚摸“小中桑”一样，说：“仙仙啊，你是不是觉得大人我比那秃驴坏多了。”
王仙仙哪敢说是，只是低着头缩着脖子让他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