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时迁刚走没多久,朱青便解散了各大首领。朱青独自一人在厅堂来回踱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便追了出去。
朱青在城门追上了赛时迁。
“时迁兄弟,请稍等。”
朱青追上前去,将赛时迁拉到一旁。赛时迁看见朱青突然出现,便也大吃一惊。
“将军,发生了什么事儿?”
“过这边来,我问你。”朱青又看了看四周,确信每人看见才对赛时迁道,“方才给你情报的兄弟叫什么名字?”
“沈晖,张献忠的六亲卫之一。怎么了?”赛时迁疑惑道。
“他回来几天了?”
“到了今天算是三天。听说开封城的百姓分了粮田,便想回来看个究竟,看来是不打算走了。”赛时迁解释道。
朱青点点头,沉疑片刻,嘀咕道,“三天,不算久。”
“将军,莫非你有别的想法?”赛时迁问道。
朱青搭着赛时迁的肩膀,点头道,“如果让沈辉兄弟再回去,有没有可能?”
赛时迁也思忖片刻便坚定地点点头,“应该可以。只要我跟他说,沈晖兄弟一般都听我的。”这应该就是赛时迁方才因为朱青怀疑情报可靠时他心中不快的原因之一。
“好,我们需要沈晖兄弟帮我们再走一遭……”朱青说着,便附到赛时迁耳边嘀咕了一阵。
赛时迁边听边点点头,脸上时不时露出惊讶神色。
“记住,一定要看住他,切不可偷鸡不成蚀把米。”说完了事情,朱青最后还不忘叮嘱赛时迁一句。
赛时迁认真地点点头,“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说着,赛时迁便转身走入一条巷子。
开封城南第三个巷口有一户人家,从庭院来看应该是个普通人家。此时天已微亮,屋里的灯已经亮了起来,屋顶冒出了炊烟,想是家中妇人在准备一天的早饭。
“咚咚咚”赛时迁轻声敲了三下。
“谁呀?”一个妇人声音,是有些轻柔地走了出来。
开门一看,惊讶一声,“时迁兄弟?”
“弟妹,沈兄弟在吗?”赛时迁问了这少妇。其实只是一个招呼,赛时迁刚跟沈晖吃过酒,方才便是他送的沈晖回家的。
“在的,刚跟朋友吃酒回来,躺下不久,时迁兄弟找他何事儿?”之前赛时迁还是强人的时候,他那些兄弟的夫人可不怎么待见他,如今听说这赛时迁跟了锦衣卫,虽然知道是个正经差事,但也多了一份提防,何况赛时迁是官,而他家男人对朝廷来说便是匪,那少妇本不想告诉赛时迁,但是凭他这一问,便知瞒不过,所以才试探一下。
“弟妹放心,我今日前来不为难沈兄弟,只是跟他说个事儿,说完便走。”被拦着门外,赛时迁只好耐心解释道,若是往日,这小小妇人,如何拦得住他?
那妇人沉疑片刻,才微微点头,“外面滴雨,时迁兄弟且进院来,我去给你叫他。”那妇人说着便谨慎地将赛时迁让了进去,虽说进了院子,却不让他进屋,这雨照样还是淋着,赛时迁只好退了一步,回到大门的门檐下躲雨,“多谢弟妹,我在这等他便是。”
那妇人知道有些不礼貌,但为了安全起见,也只能暂时委屈了赛时迁,她迅速进屋,将刚躺下的沈晖叫醒,“当家的,那个赛时迁来找你了,好像很急的样子,我让他在外面等你呢。”
“什么?时迁兄弟来了?”床上一个三十岁模样的男子惊呼一声,翻身便坐起来,赶紧穿衣绑鞋。那小妇人一见,便娇嗔道,“看看你,总是这般猴急猴急。”
“你懂什么?时迁兄弟是我过命的兄弟,在潼关救过我的命。”沈晖没时间跟夫人**,披上外套便迎了出去。
出门一看,沈晖便跺脚道,“嘿,真是个妇道人家,怎的让时迁兄弟一个人在院外让雨淋?”说着,便拿起门前的斗笠迎了出去,将赛时迁迎进门来,便走还跟赛时迁致歉,还不停地数落着自家娘们。
“不打紧不打紧,这兵荒马乱的,弟妹能有这份警惕属实难得。”赛时迁微微笑道。
“罗娘,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弄几个酒菜来让时迁兄弟暖暖身子?”沈晖看了身边的夫人,眉头紧皱地说了一句。知道赛时迁救过自己丈夫的命,罗娘也对方才的言行有些愧疚,赶紧点点头便往后厨跑去。
“哎,弟妹,不用!”赛时迁赶紧劝阻,但是没有劝住,他只好对沈晖道,“兄弟,我不是来吃酒的,方才我们刚才街上吃过,我待会儿还有事情要办,耽误不得,我此番前来,只想跟你说一件事儿。说完就走。”
“哥哥且说来。”沈晖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