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还在山海关驻守的时候,吴三桂和多尔衮之间就有一个中间人,这个中间人甚是神秘,前文提到过,就是那个张道士!有人说他被锦衣卫杀了,也有人说那不过是张道士的脱身之术,总之在张道士没有冲出江湖之前,众说纷纭。现在看来,张道士还活着!
非常奇怪的是,虽然游说吴三桂最终没成正果,但是多尔衮还是把这个当道士留在身边,因为据说此人确实会一点风水之术。
难道多尔衮带两万铁骑入关是来看风水的?当然不是,除了路人皆知的大阴谋外,具体多尔衮想怎么搞,还有待研究。但是据锦衣卫可靠情报,他们此次驻军离城东村并不远。
城东村是何地?前文提到过,皇城外一处村落,确切的说是燕王朱棣的龙兴之地。成祖以来,这里就成为皇家的狩猎场。因此,在崇祯几近废掉全国的驿站时期,城东村依然保留这驿站,而且驿站长的权利比于知府县令,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有皇帝授令,外人不可擅入村中。就连锦衣卫也只有朱青有那把崇祯御赐的金刀!
可见,这城东村确实不是平凡地界。
就在前不久,城东村还发生了一桩命案,闯军大将刘宗敏酒后色起,怒奔几里夜闯城东村,企图霸占被崇祯藏于此地的陈圆圆!结果村中大长老为救陈圆圆被刘宗敏残忍杀害,后刘宗敏被朱青抓捕,继而被问斩,直接成为闯军招安的转折点!可见,冥冥之中,似有神灵赏善罚恶,助明廷度过此劫。
但这里要说的是,大长老在此之前还遭那一劫,便是那达蒙和闯军企图联手对这个村子最有智慧的长者大长老下手的事件。结果还是被朱青解救。
而那达蒙正是多尔衮手下的一个秘密杀手集团。由此可见,多尔衮对城东村也是觊觎已久!
而多尔衮之所以获知城东村的秘密,便是来自这个张道士!
从之前那达蒙的行动来看,他们已经试过暗杀等方式意图破坏大明的龙兴之地。但显然并不奏效。
这一次张道士随军出发,应该还是为这城东村而来!
“守备森严,村中有动静,即鸡鸣狗吠,暗杀不得;地势高,黄水难以灌入,水攻不得;土质僵硬,常有顽石阻隔,破土不得……如此看来,唯火攻可以一试。”在城东村前的一块巨石上,张道士独自一人暗查城东村,为多尔衮寻求破解之法!
在排除了诸多方法之后,他的注意力停留在火攻上。
“然若要火势自下而上,着实不易……”张道士寻思着,不由得扬起手掌探了探,似乎在感知风向。
“若是有了东风,这火岂不火乘风势,自下上窜?”正在张道士苦于没有风的时候,突然身后出现了一道身影,幽幽地应了一声。
张道士惊讶回头,却发现是一个老头,张道士并不知道,这老头其实是神医,樊篱。
樊篱之前一直隐居山野,过着江湖郎中的生活,却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张道士见身后突现此人,不由得大吃一惊,将樊篱上下打量一番。
“敢问老先生是何方高人?”张道士抱拳问道。
所谓人外有人,张道士即便再狡猾,也断然不敢轻看了这么一个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陌生人。更玄乎一点说,在这个地方在这样的晚上,张道士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老樊篱轻轻捋了捋有些花白的胡须,默然应道,“高人不敢当。敢问道长,可知此村之前的大长老是谁?”
听老樊篱这一说,张道士更相信此人不简单,至少他知道村中的一些事情!便逢迎道,“还请老先生赐教。”张道士果然狡猾,表面上看似逢迎,心里其实想试探樊篱。
“道长谦虚了。前阵子北屋刺客一案,敢说不是出自道长之手?呵呵……”樊篱说着,捋着胡须不禁朗笑几声。
张道士听后,心中顿时一惊,这老先生怎会知晓北屋行刺大长老一案是自己策划的?但是他脸上却是轻蔑一笑,“哼,贫道与老先生素昧平生,老先生即便有未卜先知之明,也不用这般诬陷贫道吧?”
老樊篱似乎猜到他会有这般反应,也毫无惧色,继续笑道,“是与不是,道长心中有数。不过你放心,老夫今日并非兴师问罪而来。”
张道士一听,讶异道,“哦?那老先生为何突然现身于此?”
“帮你。”老樊篱轻轻指了指张道士道。
“帮我?”张道士愈发疑惑。
“没错。”老樊篱点点头道,“不瞒道长,我与那大长老实为师出同门,那护国法师之位本该属于我,不曾想被他夺了去。那日我暗中得知道长行动失败,郁闷而醉,三天三夜,尔后,闯军刘帅诛杀那人,我欣喜若狂,亦是大醉三天三夜,本以为可以东山再起,岂料皇帝封坛三年,谁知道三年之后会是怎样?但我却能预知这明廷已然病入膏肓。既然……”
老樊篱还没说完,张道士似乎已经得以奉承道,“既然旧主难遇,不如改换新主人!”
老樊篱知道说这话可是杀头之罪,即便他此行的目的是锦衣卫安排,但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谁又知道是否隔墙有耳?
听了张道士说出这句话,樊篱只是捋捋胡须微微一笑,甚至连头也不点。但是就这动作,却引得张道士也是抓了抓自己的山羊须暗暗发笑。
张道士笑是以为樊篱跟自己是同一路人,而老樊篱笑则是笑张道士很傻很天真!
“既然如此,老先生何不跟贫道回营?贫道将先生引荐给亲王,可保先生东山再起!”张道士开始拉拢人了!
老樊篱却是摇摇头微笑道,“所谓无功不受禄,老夫再不济,也不能做此等看人脸色之事。”老樊篱说着,故意挺起胸膛,眺望星空,作傲视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