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成这样了,对生死早已经看淡了,你要杀我随时都可以,我已经说过了,你要利用我找喜鹊,不用急在这一时,我希望你听我把下面的话说完,听我讲完了,我随你处置。”女人能让人看的懂表情的半张脸微微地抽动了一下。
“您说。”林风很客气地说,他知道这个女人是喜鹊的逆鳞,但要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下手,林风干不出来。这个女人让林风感受到平静,内心深处从来没有过的平静。
凭她那半张脸还未完全垂老的脸,林风判断出她年轻时候一定是个美女,一个漂亮的女人,脸毁的只有半张还能如此的平静,这是受多少苦,内心得多受煎熬,又能达到如此无恨无爱的平静,这个女人的过去不管如何,至少跟尉迟和欧阳那样的老人有的一比。
“林先生,我说话有点困难,可能要浪费你一些时间。”
“不急,您慢慢说。”林风被女人不温不火的态势有些感染。
“既然你是找喜鹊的,那我就告诉你喜鹊和我的故事。”女人欠了欠身子,摆出个相当舒适的姿态,想了一会,似乎在整理思绪。
“喜鹊是我的女儿,也是屠正英的女人。我年轻的时候,还算漂亮,那时候常常会参加一些朋友的活动,我认识屠正英的时候,他是一名校长,那里候的他风趣,幽默,人长的也好看,无论他走到那里总有一群女人愿意围着他转,我也是那时候喜欢上他的。几次见面后,我被他的谈吐和气质吸引了,很快就住到了一起。”女人说着自嘲的笑了一下,林风喝了口水,很感兴趣的点了点头。
“我一直想跟他结婚,可是他说这样挺好,于是我一直迁就着他。直到有一天,我的朋友告诉我屠正英跟一个姓崔的女孩在一起。我觉得他背叛了我,于是我经常跟他吵架,每次吵完架,他都不回家,在外边住一阵子,我知道他去了那个女人那里。
我不是个不知趣的女人,我家里人并不知道我发生了这些事,准备离开他的时候,意外的发现我怀上了孩子。我没有什么收入,生活和一切都靠他,我以为可以用孩子留住他,可我错了,他知道我怀了孩子以后,她再也不回来了,那房子是他的。”女人很平静的说着,就像说别人的事一样,从她的神情中看不出任何可以用情绪来形容的神情。
林风帮女人又倒了点咖啡,看了看窗外,这个时候阳光正好,一棵大香樟树的叶子被太阳照着闪着绿光,投射在女人的脸上。
女人轻轻地出了口长气,似乎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的人,忽然要发表一片长篇大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