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凌风华先是耐人寻味地看了秦升一眼,微不可查地对他点头笑笑。随即,却表现出同仇敌忾的模样,十分震怒道:
“秦升,我给你秘令,乃是给你自保之用。你竟然用它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公子,还请息怒,此事事出有因,还请听我一一道明!”
秦升早就注意到凌风华饱含深意的双眼,心中透亮,于是当即迈步上前,迅速把整件事情的起因,以及张淳等人蛮横肆虐驻地的事情,统统说了出来。
就连一旁的唐队长及沈飞、李默等人,也聪明地站了出来,一一连声指证。
唐队长虽然一开始是凌彪的人,但就在刚才,他却亲口命人把张淳的修为废掉。因此,他若想得到活命的机会,就只能紧抱秦升的大腿,把庞教头与他密谋的事情一一坦白出来。
除此之外,他别无出路。
“哦?想不到事情竟然如此复杂。”
凌风华闻言,沉吟片刻,转身对凌彪说道:“彪兄,这事因果已明,秦升在这件事情上,似乎并没有什么过错。反观令弟却是屡屡犯错,欺行霸市,聚众围堵秦升的住处,还密谋唐队长意图捉拿于他,罪名不轻啊!”
“你在凌天府多年,理应明白家规国法的重要,张淳屡次侵害他人,并企图陷害手持秘令的人,按罪当诛,家族三代之内贬为奴籍。”
“敢问二公子,莫非张淳就这样被白白废去修为?”凌彪怒不可遏,目光阴森森地盯着凌风华。
“而你的立场,完全就是偏向秦升,根本没有一点公正可言!”
“凌彪,我明白你此刻心中难受,但侯府的尊严不容践踏,你应该比我还明白。”
凌风华闻言,冷声说道:“我的做法,并没有偏袒任何人,完全经得起长老团受审。你弟张淳确实是犯下了大罪,你莫非要不顾侯府的规矩,亲自纵容庇护他么?”
“哼!”
凌彪冷冰冰地哼了句,没有再反驳什么,虽然他在凌天府中权势日盛,但却也不是狂妄无知之辈。
再者,他对张淳平日骄慢霸道的作风多少有些了解,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哪怕此时他恨不得把秦升撕成碎片,但在二公子这位顺位继承人面前,却也不敢公然违背侯府规矩。
当中还有更严峻的一点,张淳教唆唐队长陷害秦升一事,才是目前必须要处理的事情,否则,事后凌府之中肯定会有人跳出来落井下石,他的亲生父母必然会受到牵连,甚至被贬为奴仆。
虽则凌彪目前位高权重,但早在十年前他入赘凌天府,成为凌破天义子后,就再也没有和亲生父母有所联系,目的自然是为了避嫌。
凌彪强压怒气,脑中千般念头闪过,低头沉吟良久,随即面无表情地缓缓抬头,对着二公子说道:
“虽然我弟有些过错,但以他这般年幼,教唆唐队长陷害秦升的事,绝对是做不出来。张淳,你来告诉为兄,到底是何人教唆于你,心思竟然如此歹毒。”
凌彪神色冷峻,无惧地直视着二公子,似有剑芒交锋。随后,才低头轻飘飘地质问了身旁张淳一句,道:
“张淳,你说,这件事是不是有人故意教唆你去做的,目的何在。”
张淳闻言,眼中露出一片震惊之色,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引以为傲的兄长,此刻非但没有庇护自己,反而不知出于何因,要把事情低调处理,这简直颠覆了他一贯强硬的形象。
“哥,这是为什……”
张淳失声大喊,不过才一开口,却又遽然止住了声音,似是有些呆滞,唯有耳际极其细微地颤抖了一下。
“是,,是有人教唆我。”
顷刻过后,张淳神情麻木,颓废无比,突然伸手一指,指着被唐队长手下一拳打成重伤,才刚刚艰难爬起,往这边走来的庞教头,似癫似狂叫道:
“是他,就是他!”
“庞教头为了得到我哥的重视,那天得知我和秦升的冲突后,竟然不惜教唆我,让人故意陷害秦升…”
“什么,张少爷,你——”庞教头一脸震惊,他刚刚才站稳的身子,明显晃了一晃。
“原来是你这畜生,怪不得他平日里任性妄为,想来也是多得你的功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