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落话语说完,最先看的便是肖金杰。
肖金杰自知躲不过去,跳脚便是叫嚷道:“砸,砸!”
接连踹了两个木凳,随即便在这院子里撤丫子开闹,林夕落冷哼一声,直接往六夫人的正房而去。
孙氏此时正从屋中赶出来,未等出门,就被林夕落迎回屋内,上前道:“四房的事,是您透出去的信儿?”你个死丫头,你疯了!还敢砸我的院子?不搭理你这不知羞耻的,还找上门来砸我?我看你敢动一个!”孙氏话语还未落地,就听“啪!”的一声,林夕落随手便推倒一个青瓷梅瓶,孙氏嚎啕惊吓,随即大嚷:“你个不要脸的丫头,我跟你没完!”
“噼里啪啦!”林夕落所到之地,无一处不被她砸烂物件,孙氏身边的丫鬟婆子连忙上前阻挠,却都不敢硬来,反而被林夕落推搡开!
孙氏气急败坏,亲自上前,她走一步林夕落砸一样,再快几步,林夕落随手将她摆正堂的架子都推倒……
瞧那碎瓷满地,碎砂成泥,孙氏险些气昏过去,林夕落停了手,站她跟前,指着便是骂道:“四房出了事,这林府都快成了被人吞进腹中吧嗒两下嘴嚼吐的东西,您居然还出外去捅家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钟家给了您如何好处?各个都要为私利谋官谋财,你们这脑子里就不想想,林府出了丑,你们脸上也挂的住!”
“血口喷人!”孙氏即刻还嘴“这院子里如此多人,你凭什么就认定是我说的?”
“就你家的闺女小,够不上嫁人的年龄,不是你是谁?”林夕落上下打量着孙氏“好歹也几十岁的人了,说瞎话脸都不臊的慌是该夸您城府深?还是损您脸皮厚?”
“你”孙氏气的说不出话伸手就要去打,林夕落抓住孙氏的手一撇,却将孙氏的胳膊扭了,朝后方摆手,肖金杰即刻把那丫鬟婆子全都拎来,林夕落道:“刚刚都说什么,再说一遍!”
丫鬟婆子抬头看到孙氏,即刻低头闭紧了嘴,就是不肯开口,林夕落冷笑“这时候不说?那就打掉了牙,一个字也甭说!”
“奴婢说,是六夫人给奴婢五两银子,让奴婢去看四房到底怎么回事,奴婢回了,好似是五姑娘出了事。”丫鬟即刻出口,婆牟斟酌半晌,略微点了点头“老奴老奴没办法!”
孙氏被这二人气的脸色刷白,再见林夕落咄咄逼人之态,继续反驳:“我去探问四房的事,就是我告诉钟家瑕玉疯了?你耳朵长邪了吧你!”
林夕落拽着孙氏道:“我有说过瑕玉疯了么?您知晓的倒是真清楚,谁把这话传出去的,谁生儿子就是个阉货!”
“不要脸的丫头,满口脏言气、气死我了”孙氏被她拽的衣领格外紧,脸色通红的上不来气,正值此时,门外冲进来一人,正是六老爷林政肃。
刚刚林政肃正与林政齐说着府中事孰料小厮即刻来回禀,道是九姑娘奔砸院子!
虽说此事过于荒唐,但这老七家的闺女谁都不敢确保不惹事,故而,林政肃才匆忙归来,孰料一进院门就是满地狼藉冲进屋,正瞧见林夕落揪着孙氏的衣领,顿时就火了冲过去便将二人扯开,一把将林夕落推个跟头“…你找死!”
孙氏看到林政肃,眼泪顿时“哗”的流出,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老爷,老爷您得做个主啊,连个庶系的丫头都爬上了脑袋,这日子没法过了……”
林政肃听着孙氏的哭嚎,看向林夕落的目光中满是狠意“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还真拿自个儿当个人了,连我的院子都敢闯,你是不想让一家子消停!”
“那也要看六伯母是否做了不消停的事,将四房的丑爆出去,钟家人逼婚上门,你们不怕丑,我怕个甚?明儿我就去找钟奈良说说,不行把你儿子送去给他当个玩物,也免得女人嫁去守活寡!”
林夕落话语说完,林政肃伸手就要打,林夕落挺身不动,却是肖金杰闪身站了跟前,林政肃这一巴掌结结实实的甩了他的脸上,嘴角出血,肖金杰“喽噗”突出两个带着银光的颗粒,舌头一舔,俩板牙没了!
“混账东西,我今儿打死你!”林政肃接茬还要打,林夕落站在肖金杰身后继续骂,但凡遇上的物件继续砸:“各个狗扯羊皮,装模作样,六品官儿?我呸,你们不怕家丑外扬,索性我豁出去了,将你们的丑事全都抖落出去,不就是在外还养俩姨奶奶不敢领进门么?
下两个野儿子都不敢认,其中一个还是你手下的媳妇儿,不知羞耻,也不知谁的脸皮最厚,穿身官服就真当自己是青天大老爷了,也不把镜子擦亮堂点儿,看看脑袋瓜子顶上长不长绿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