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是你的家,凡事你自可做主,不比顾忌着谁。”
这句话,俨然便是叮咛关切,暗示的是三房内的人。
无论感情深浅,于他这种体贴,景晨颇是动容,乖巧地应道:“好。”
两人相拥着低语了番,大爷告知了她外出的时间定在下月初一,亦是三日后。景晨一一应着,讯问后说明日替他收拾些衣裳行礼,大爷亦觉得温馨,终是腾空抱起她走向了内室。
……
静静躺在床上,夜间静谧,被丈夫揽在身前,景晨转动着眼珠偏是难以安稳。他的手仍停在自己的小腹上,耳旁似响起方才温存时他动情的话,还有事后的纳闷与希冀。
大爷说,多想回府时能听到好消息。
这怕亦是老夫人同耿氏的心愿。
她亦非糊涂的人,自然能明白这其中的深意,然现在到底还不是时候。
她不会,在万事都没着落,在下半辈子都没个安排的前提下,让孩子出世陪她受苦,同她共同提心吊胆。哪怕,景晨是那般希望能有个孩儿,能够弥补她前世的遗憾。
如若当真有了,他将是这个陌生空间里与自己唯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
是真正的亲人。
然而,在她尚未有把握能护他周全时,是绝不会将孩子带到这个世间的。
脑袋昏沉着,想着三日后身旁这个男人就会离开。他离开君府、离开平城,不再出现她的面前,似乎又突然觉得胸口烦闷,今后虽然处事〖自〗由方便了,然而身边亦是孤单了。
恢复到从前,仍旧唯她一人的那种日子。
隐隐地,又生出了不舍。
这个肩膀,曾经给她过依靠,在她忐忑时给予了信任的。
静静躺着,脑中思绪飞乱,最后不知到了何时才入睡。次日清醒,枕边人仍在,正打量着自己。景晨似乎分外不自在,往内侧移了移身体,轻说道:“爷,你怎么这样看着妾身?”
他以前醒后,惯常都会先去书房处事,难得才会有这种静谧的清晨。
“便是想到要分开,突然有些不舍罢了。”
大爷话落,神情仍旧专注,昨夜藏了一肚子话,却没有来得及说完,只中规中矩地道了几声离府的时辰与那不知归期的时日。
不是说女子多柔情吗,为何他的妻子便似若无其事?便是想让自己放心而表面故作坚强,情绪亦遮掩地太好了吧?想着想着,大爷便会暗恼自己,现在这样,不就是他所想看到的局面吗?难道非得妻子哭哭啼啼拉着自己不让他走才肯罢休?
景晨倒没有他那么多愁苦,大爷离开心里说失落是有的,不过终究没那般严重。总被人盯着的感觉并不好,她坐起身去过床尾的衣衫披在身上,望着躺在外侧仍是动也不动的丈夫,启唇道:“时辰不早了,该起榻了。”
大爷仍旧平躺着,似是在珍惜一起的分分秒秒。
妻子便有些尴尬地侧仰着,似乎在为难该如何下床。
他的眼角便起了戏谑的笑意,抓着她的胳膊便将她揽入怀中,俯首吻着她的面颊含糊道:“涟儿,给我生个孩儿吧?”心里亦是担心,如若今后自己果真有个不好,她在府里该怎么办?
景晨的身子便僵了僵,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正兀自发愣之际便感觉到他的手划入了她的衣襟,慢慢往上,很轻很柔却又透着几分留恋。
景晨心中微骇,这般时辰……睨了眼门口,似能听到外间徘徊的脚步声,她推了推身前的男子,掩着衣襟急急道:“丫头们都在外面候着,别这样。”
“涟儿……”声音绻缱缠绵,似乎不愿放开她。
景晨无奈轻哄“等晚上,可好?”说完主动上前吻了的对方,推阻道:“您今日还要同母亲说离府的事,如若待会去迟了她会恼的。”
大爷观她这种哄带的表情,笑了笑终是松开了她“总是这般多规矩。”突然张口含住对方耳垂,在引得怀里人全身起了阵阵酥麻后,暧昧不清地笑道:“你自个说的,晚上。”
景晨只劝着他能别失了分寸闹得人尽皆知,见他能松口自然是不止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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