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克拉监狱
战争和地震,让内扎比城最阴暗的角落被人遗忘。乐土依然会有罪恶,圣城里的罪犯不会更加仁慈,这里的囚徒只会比外间的更狠、更毒、更绝。
在达克拉监狱的最底层,关押的是罪大恶极的高级囚徒,这里终年潮湿阴暗,即使已经被层层的牢门阻隔,里面的犯人依旧戴着重型的枷拷。
当莱比卜穿过一道道铁门,深入到内扎比地下最深处,终于打开最后一道牢门时,一个还青涩的声音沙哑的说:
“有烟吗不跳字。
“你应该先让人打开枷拷。”莱比卜平淡的说。
昏暗的灯光打在牢房一角男孩的脸上,他勾起嘴角露出邪恶的笑,然后缓缓的睁开双眼,湛蓝的双眸如黑暗中闪烁的星辰,夺目却有一种诡异的魅力。
“这点小玩意还困不住我,我是听说要打仗了,所以进来待几天。”男孩把身上的枷拷左右一扔,如同扔垃圾般的不屑。
“我是来接你的。”莱比卜把烟和火机递到男孩的跟前。
奥斯熟练的点上一只烟,然后有些贪婪的吸上几口,像是缓过劲来一般,这才抬头打量来莱比卜。
奥斯的眼光赤lu裸、略带玩味的落在莱比卜的身上,他轻佻的对莱比卜吐了一个烟圈,嘴角的笑容变得狂狼起来。
“挺斯文的,是个美人,接我去哪里?”
烟圈喷在莱比卜的脸上,略带灼热的感觉,有些像多年前脸上火热的感觉,莱比卜仔细看着眼前这个还年幼的孩子,凌乱的头发和肮脏的环境丝毫掩盖不了他绝美的脸,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和他**的一样璀璨炫目。
“他**的别用看情人的眼光看我,老子不喜欢男人。”
早已喜怒不形于色的屠刀,在12年以后,被塞娜的轻易就弄得措手不及,这种感觉让莱比卜觉得很奇异,仿佛感受到了12年前的。
“我叫莱比卜。”莱比卜的声音早已听不出情绪。
“我记得你,当年哭得像个娘们,还发誓要为我报仇。”
“你记得?”当年除了奥斯没有人看到这一幕,莱比卜现在才奥斯有生而记事的能力。
“我说他**的你既然要给我报仇,又为让阿兹丁那个老头烦了我十多年,成天的大道理,耳朵他**都要听出血来,你是在耍他还是耍我呢?”
奥斯的声音透着极度的不耐烦。
“你先跟我离开,我慢慢同你说。”
虽然才几句话,他就已经牵挂多年的“小天使”和想象中相去甚远,但是他始终觉得这样阴森的监牢里和“小天使”不匹配,应该早些离开。
奥斯懒懒的挪了挪步子,然后痞气十足的活动了一下身手,使唤着莱比卜先帮我把我的‘风雷’找来,我要先去办一点事,然后再跟你走。”
莱比卜现在觉得那个被称为“屠刀”的人依然善良,因为多少年了,没有人敢这样无礼的对,他应该生气才对,但是面对奥斯,他气都生不出,只有淡淡的回答:
“好”
莱比卜从监狱出来的第一件事情是找亚尔维斯,他有无数的问题要问,奥斯到底是回事。
“奥斯当时不足月,布里姬特为了救他把31个神明的怨念凝结,这才护住奥斯,这个孩子是怨念而生,天生煞气,可是百年难遇的恶人天才,极品哦”
亚尔维斯说得眉飞色舞,把奥斯夸得一个旷世奇才,世间罕有,天赋异禀,却不想那天赋是在一个恶字上。
“不只如此,布里姬特把这孩子的情感天生去除了一样,你猜是哪样?温馨提示哦,他是天生恶人的料,极品中的极品。”
“是?”天生缺一样情感岂不是怪物。
“是恐惧,这个孩子没有恐惧。”亚尔维斯的眉毛挑了挑,把恐惧两个字说得极其诡异。
莱比卜震在当场,但是转念一想,当年塞娜让他把孩子留给阿兹丁,一定是有原因的,马上问道阿兹丁那个老头也不好好的教导,就把孩子带成这样?”
“你可冤枉阿兹丁了,就凭那个孩子犯的罪,被砍头多少次都不为过,老头每次可都护短的,最重也不过把奥斯往达克拉关一段。你见他之前他还隔空封印了孩子身上的戾气,很尽责的老师了。”
感受到莱比卜有些沮丧的情绪,亚尔维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毕维斯大人到了内扎比,也许他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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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和地震后的内扎比城,灾难留下的印迹依旧,满目疮痍中,很多孩子衣不裹体,很多家庭流离失所。全副武装的伊觉士兵们在全城搜索可疑人物,破败的城池再次风声鹤唳。
士兵们一“家”一“户”的在灾民中寻找,面对这些散发着浓烈臭味的灾民们,狂暴的士兵横冲直撞,连打带骂,粗鲁残暴。
直到远处,在一个东倒西歪的“房子”前,对里面一贫如洗、垂垂等死的老奶奶,一个如清风般柔和的声音响起,如诗歌般美丽的乐章:
“请问我可以进来吗不跳字。
没有人会对灾民说这样的话,但是一句话,道破了尊重二字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