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被奥斯咬住的一瞬,身体僵了僵,但是没有挣扎也没有一把将奥斯推开。相反,他的手抚上了奥斯的背,掌心顺着奥斯的脊椎,一路向下轻抚。
脊椎本就是人体敏感带,即使是剧痛中的奥斯,也能感受男人的手极其温柔,触及奥斯的身体,就像一股清甜的暖流渗入肌肤,在四肢百骸间蔓延开来,让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
这种温暖细致的触觉,宛若冬夜里冻僵的行人获得暖炉,仿佛无边黑夜中唯一的光亮,它直接击中心脏底层那不为人知的柔软,奥斯不知不觉中松开了口。
血溅落在奥斯的脸上、胸前,很温暖。男人的手抚摸到奥斯的脸上,和风细雨一般的为他抹去脸上的血,然后将奥斯的头靠自己的肩上,手继轻抚着奥斯的背,带到奥斯完全放松下来,他才去解奥斯的皮带,为他脱掉长裤……
奥斯第一次在海啸一般的疼痛中沉沉睡去,隐约间,一直感到一双很温暖的手在抚摸着自己的肌肤,这种爱抚是奥斯陌生的,它不带情欲、极致轻柔,像绕梁的紫燕,像烈日暴晒后洒落的月光,像穿越时空的斑驳星辉……让奥斯根本无法提抗,只能任由自己沉溺其中。
随时随地戒备心十足的小恶人,用最后的一点理智思考,有大叔控和恋父情节的人,是不是就在渴望这种感受?
这个老鸭有一手,一双好手。
第二天一早醒来,奥斯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仔细打量四周,这的确是已经很有年岁的房子,房间不大,卧室客厅厨房全开放式,一眼就能把房间看全,没有什么特别。唯有房间里一幅幅画,把奥斯的目光吸引过去。
每一幅画画的都是风景:旷野里迎风招展的矢车菊;金涛连天的麦浪起伏;白雪皑皑中挂满红色丝带的树……
画家的笔法细腻,非常善于捕捉细节,花朵上小小的蜻蜓、天空远端漂浮的风筝、树下散落的孩子的鞋子……
每一幅画,都能从最细枝末节处打动人心,给人一种无声的温暖,即使是画家笔下的星空,每一颗闪烁的星光,在无边的黑夜中,都像召唤回家的灯火,带着触动人心的温柔。
奥斯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那只老鸭真是给他惊喜,他现在全身赤luo却毫发无损;放心的将他留在自己家中,醒来,对着老鸭的一幅幅大作。
这个男人不能留,这是奥斯昨晚就已经认定的事,奥斯一边思考着怎么将对方弄死,一边掀开被子准备穿衣服。
枕边摆放着从内到外换洗的衣服,衣服折叠得很工整,握在手中还带着温暖的触觉,带着阳光的味道。奥斯穿上身,发现很合身,看来他们两人身材差不多。
床头柜上崭新的洗漱用品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在楼上画画,一起用早餐。
奥斯刚一到楼上,就被眼前的景致所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