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保家的应了声。又软声劝慰道,“,您莫生大少爷的气。这都是那苏家丫头惹的事儿,以我说,忻州的生意咱叫她做不成”
“闭嘴净出些不上台面的主意”话音方落,孙二霍然起身,沉声斥道。
张保家的神色一滞,连连赔罪,又翼翼地道,“老奴知,可大少爷一向对言听计从……都是叫苏家那丫头的害的……”
孙二闭了闭眼,一掌拍在桌上,“够了,去叫人找二老爷”
“是。”张保家的赶忙应声,挑帘出门。
宋五家的已再次,隔帘禀道,“,小厮们说,大少爷向丁府去了。张保已带人跟了去,不必担心……”
“嗯,我了。”话还未完,室内便传来孙二低沉疲惫的声音。
宋五家的暗叹一声,招两个丫头,低声吩咐她们伺候着,拉张保家的到了院中,才悄声问道,“二精神头如何?”
张保家的摇摇头,低声骂道,“小门小户的女儿恁地没羞没耻,若不是她勾引大少爷,大少爷何时逆过的意……如今连不做家主的话都说了……”
宋五家的拍她一下,道,“好了。这话莫叫人传到大少爷耳朵里。”说着又看了看四下,压低声音道,“那苏已嫁了人,咱们只看好大少爷便好。这时,再与她使绊子却不妥当,没得让大少爷与更离心……”
两人正说着,孙世诚和孙二老爷得了消息,已一同进了门儿。忙闭嘴,将人迎到室内。
孙毓培停在丁氏府门十来步开门外处,勒马而立,即不上前叫门,亦不下马,狭长的双眸直直盯着这高高的院墙,他是来求证些,亦害怕得到肯定回答。
坐下黑马不耐烦的喷着鼻息打着转,两只前蹄不停刨着地面。
“毓培……”身后一声高呼伴着蹄声靠近,让他将视线收回,转向身后。闵晨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与张茂全策马而来,身后远远的跟着几人,似是孙家的下人。
“毓培,你做?”闵晨驱马靠近,望了丁府的院墙,再打量他身上那因赶路而皱作一团的衣衫,眼睛一轩,笑嘻嘻的道,“事这样急?这丁府我记得只有两个姿色尚可的小丫头……莫不是你看中了?”
“闵晨少爷”张茂全在身后轻声阻止。
闵晨挑了挑头发,不以为意向张茂全那里撇了一眼,驱马上前,一掌拍在孙毓培肩头,“以我说,咱们还是去喝酒罢”
说着望着前面的天空,故意幽幽一叹,“跟你去一趟云贵真不值当,不过一方好砚的报酬,,我家东邻那小寡妇趁我不在已嫁了人……”
“闵晨少爷……”张茂全又赶忙叫了一声。满脸急色。
闵晨眼睛斜,依旧笑嘻嘻地模样,“,张管事儿也有喜爱的姑娘嫁了人?”
张茂全一脸无奈,这位闵少爷素来没正形,可这哪是开玩笑的时候?驱马到孙毓培身侧,轻声叫,“少爷……”
“你去问”孙毓培看了看笑嘻嘻的闵晨,又盯着丁府的大门,吐出几个字。
“嗯?”张茂全怔了下,瞒目疑问看着孙毓培,问,问呢?正要发问,闵晨已笑着催他,“快去罢,问你家少爷心仪的那位现下情况如何了”
“哦”张茂全明了,赶忙翻身下马,行了两步,又回头看。
“快去,快去,你家少爷跑不了。”闵晨依旧笑着,在马上催他。
张茂全点点头,小跑向丁氏大门而去。
“好了,毓培,与我说说,到底了?”闵晨扫了眼身后跟来的孙记下人,坐在马上,很没形象的揽过孙毓培的肩头,笑眯眯的问道。
“你很高兴?”孙毓培拍掉他的爪子,声音很淡,“都?”
闵晨依旧笑嘻嘻地,与孙毓培一般,他亦有双略长的双眸,微微眯起时,带着些女子的妖娆,“半路遇上你家那些人,该的,都了。毓培,这可不象你……”
“是么?”孙毓培声音依旧很淡。扭着看着前方,不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偏头问,“那小寡妇嫁人了你不伤心么?”
“哈哈……”闵晨似是听到可笑的笑话,伏在马背上前伏后仰地笑起来,“伤心?会?毓培,你不罢,这世间的女子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那位王也是如此么?”孙毓培偏头淡淡地说了一句。
本正笑得乐不可支的闵晨,突然僵住身子,抬脚往孙毓培的马肚子狠狠踹了一下,眼睛似笑非笑地眯起来,“想找死么?”
孙毓培亦突然飞起一脚,向对方的马肚子上踹去,闵晨一个避不及,坐下白马生生挨了一下,受惊中蹿了出去,闵晨坐在受惊的马上一面勒缰绳,一面回头大叫,“该死的孙毓培,你活该你活该……”
孙毓培坐在马上,望着狼狈跑远的一人一马,突然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毓培,你怎的这样没良心……”闵晨好容易控住马,从前面拐了,立在他五六步远处,一手指着他大叫。
孙毓培依然不。
正这时,张茂全匆匆自丁府里出来,小跑到孙毓培跟前,赔笑道,“少爷,丁请您入内叙话。”
“不必了。问出没有?”孙毓培淡淡摇头。
张茂全苦笑了下,摇头,“丁只说要见你,不肯与小的说。”
孙毓培沉默了下,摆手,“再去问。就说我改日再拜访丁姨。”
“去罢,去罢”闵晨在张茂全身后挥了挥,又看了看孙毓培,贼笑道,“你家少爷是个胆小鬼,你现在还不知?”
“闵少爷……”张茂全无奈转头,看了看身后白马坐着的青年,想说,又无奈叹口气。这闵少爷与自家少爷自小玩到大,焉能不知他脾气,怎的这种时候,偏说这样刺人的话。
“是呵……”孙毓培难得的没恼,唇边泛起苦笑,低低自语,“确实胆小”
“?”张茂全没听清楚,走近一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