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夫人,请,不要让青彦为难!”莫青彦不愧是新科武状元,出手快准狠,轻盈一扯,便紧勒住了冯夫人及小丫鬟的胳膊,魁梧的身子一挡,更是拦在了冯夫人与小丫鬟靠近洪君轩与阿离的必经之路上。
“你是莫青彦?难不成你是新科……”不等冯夫人的话问完,黄夫人再冲莫青彦冷冷一递眼色。
“冯夫人若有话,驿馆再问不迟。我家夫人请您先去驿馆歇脚。”说着,莫青彦从黄夫人手中接下一柄朱钗递予了冯夫人。
冯夫人一见这朱钗的样式,当时吓傻了眼,一声不吭的,任莫青彦护着她与小丫鬟离开了闹哄哄的街头,直奔街头停靠的马车。
“黄夫人您这是何意?”柳老太听着声响,不禁疑惑道。
“柳老太,我这样做也是为了青城和亚亚他们小两口好。您若也是同我一样也是为了青城着想,就当做刚刚什么都不曾发生吧!”黄夫人面色从容地勾唇一笑,可笑容只是昙花一现,很快,黄夫人的脸色便犹如死灰般,暗了下去。
此时此刻,围观的众人的视线不禁皆落在街正中吵闹的柳富夫妻与艾亚亚,柳青城的身上,谁还有空管这边的冲出来冒认攀亲的冯夫人被何人拐带,去了哪里。众人食客,只顾着看热闹。
“分明就是你怕我家酒楼跟你争生意,顾人来毁我家的声誉,我说外甥媳妇做生意可没你这么做的,你这一手也太狠了点吧,你这是明摆着胳膊肘向外拐,扶着外人家的生意,欺负到自家人头上了啊!你让大伙给评评理,说是不是啊?”柳富媳妇甚至在此时,不惜煽动百姓帮她‘主持正义’。
“是,对!”当然,没几个人陪着柳富媳妇一起唱戏的,就那几个她家酒楼顾得伙计,拿着她家铺子里的银钱,自是会抻长了脖子,帮她喊上一两声。
“媳妇你这话说的,都留着情面了不是!”好一个妇唱夫随,柳富媳妇才扯着脖子吆喝完了,柳富马上就跟着添油加醋道:“要我说就是,咱们的外甥媳妇想红杏出墙了。谁不知道,那位洪公子有钱有势,相貌又出众的,说真的,外甥媳妇你嫁给我们青城,不过就是还我们青城个恩情才与他做夫妻吧,他个哑巴,又不能说道的,也就模样长得还算过得去,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是你不中用,还是青城不禁使了,竟是连一儿半女都没有,不过,我想你也是不着急,毕竟你只怕是早早的就想把我们青城给一脚踹开,跟那洪公子热乎去了。怪不得这么帮衬着人家的买卖,闹了半天是看上人家了!”
听柳富这一乱嚼舌根,吃客们竟还真有人信了柳富的谗言。
“怪不得,艾掌柜一直不肯在外人面前道出柳相公是她相公呢,原来还有这么个一档子事啊!”
也有不信柳富的胡搅蛮缠的:“哪啊,那时是柳相公与艾掌柜的小夫妻,在钱掌柜的药铺被聂县令家的公子给讹上了,逼不得已,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原来竟真有明事理之人。
“柳老太!”黄夫人一把没挽住。
柳老太咄咄逼人地冲了出去,抬手唰地一记脆响,竟是正中柳富的脸上。这一记耳光,当即就把柳富给掴蒙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只白羊狼,不知道好生奉养我就算了,竟还念叨起,你外甥,外甥媳妇的不是来了。我就欠打死你!”柳老太挥舞着拐杖,寻着叫痛的声音使劲地挥砍向柳富夫妻。
“娘您疯了,不打我那不要脸偷汉子的外甥媳妇,竟打起儿子来了,您可真是够护短的啊,不怪我跟您儿媳妇不孝敬您!”柳富边挨打,还边管不住地一个劲狠戳艾亚亚的脊梁骨地骂。
柳富媳妇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男人挨打啊,赶紧给伙计们递眼色,那意思就是要伙计们帮着她一起上去拦着点,故意扮作无意之举,伙计们上来,伸手就狠狠推向眼盲的柳老太。
当即把柳老太推得身子一个趔趄,险些跌趴在地。好在黄夫人及时冲上来挽了柳老太一把。这才没让柳老太摔地上。而此时,就见柳富再冲伙计又一递眼色,伙计装作似被绊倒般,猛地砸向多管闲事的黄夫人。
柳青城狠狠一咬牙,抬脚提起,柳老太摔倒时,丢在地上的木杖,一提狠力猛踢向假摔的伙计,伙计腹部挨了狠狠一击,身子一挑,好似被疾驰的马车撞到般刮飞跌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