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们见了一个个面色各异,瞧左相大人这意思是恨死他们了?嫌他们撞破了他的好事了?
那时,宫楚也已跟着坐了起来,却是脸色阴沉的说句:“左相大人,现在你弟弟已入宫为后,你又这般何以对得起你的弟弟,你这不是存心要让孤背上薄情寡义的骂名么。”话是这么说着,她人也也气愤愤的从从床上走了下去,夏草赶紧上前侍候着她把衣裳穿好。
左相白玄衣一双眸子道不出的阴霾,淡淡的扫了一眼这帮老臣,这帮老臣一个个张口结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万万没想到左相大人竟然会窥视女皇陛下,难怪无论如何也不肯成亲。
一时之间,众臣心里也不由得为左相大人叹息。
他现在贵为左相,弟弟又是皇后,他要是非想当陛下的宠妃也不是不可,但总不是那么好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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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左相大人瞧了瞧这情形,他算是看明白了,这是宫楚刻意演的一出好戏吧。
转眸看她,她正由大宫女侍候着把衣裳穿好,各位大臣也在震惊之余赶紧被大宫女冬草赶出去了,毕竟,陛下现在正更衣。
瞧他望过来时宫楚却是冲他忽然微微一笑,那一笑竟是美得令人心神一颤,却也让他百分之百肯定,她就是故意的。
只听她语气之中带着嘲讽,道:“左相大人迟迟不肯娶妻,是不是真的想有朝一日为后呢。”
白玄衣目光寒星点点,并没理会她的嘲讽,只道:“适当的时候把皇后放了。”他并非完全不赞成关着皇后,关归关,但该放的时候还是要放的。
“左相大人,皇后杀了南疆大皇子,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后现在不能放,孤要他在牢里好好反省反省。”她可不是关他几天而已,既然关了,那一时半会就不会放了他。
“陛下想怎么样?”白玄衣问。
宫楚看他,微微下起下巴,道:“照大西冥律例,杀人是要偿命的,但看在他是你弟弟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让他有生之年为自己恕罪吧,等风声过去,时间长了,孤自会慢慢放他出来。”等他出来之时,却已不知是猴年马月了,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要关他几时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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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席话,令左相白玄衣的表情充满了阴冷,他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道:“你对他可真够狠心绝情的了,纵然他曾经拒绝过你,但现在也爱了你,天山之上他也曾为你奋不顾身,因为对你的这份爱,他甚至放下自己的尊严去迎合你,像个女人一样与别的男人争风吃醋,丝毫不顾自己的脸面,能让他这么反常的做出这些举动,全是因为出于对你的这份挚爱,但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在你的心里他始终是一文不值,纵然他在你面前切腹自尽来证明自己对你的真爱,你也只会嘲笑他的愚蠢。”
这一切的一切,他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正因为如此,才会恼恨那个弟弟这般的执着。
宫楚闻言神情上却是无动于衷,只是道:“孤再疼爱他,也不能不治他的罪,也要还南疆大皇子一个公道,如果这件事情传到南疆去,你以为南疆人会放过你这位弟弟吗?你敢保证他们会不想法设法潜入宫中来取你弟弟的性命?”今天若不治他的罪,只会让他有恃无恐,出来之后更是胆大妄为,随便就敢杀她的人。
他既然敢做一次,就敢有下一次。
那么,她也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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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白玄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瞧她话中之意,定然是要多关白玄墨一段时间的。
这件事情急不来,他也不能逼着她立刻放人,说到底是白玄墨杀的人,如果这风声放出去,势必会引起南疆人对他们的仇恨。
正如她所言的,南疆人为了给大皇子报仇就极有可能会想法设法的潜进来。
所以,风声还是不能传出去的,南疆大皇子已死,也只能悄悄先埋葬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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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那时已拿水过来给她洗漱,她也就洗漱了一下,白玄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他永远不知道她的背后还有多少的阴谋诡计等着他去破,就像今天早上,他也不曾猜想到她会上演这一出,等一会这件事情只怕要被她在宫里传扬开来,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他爬了她的床,或者在暗中其实早就成了她的宠臣,如果这样的消息传开来,势必也会影响别人对他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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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不但会影响别人对他的看法,就连他的属下也会因为这件事情对他产生疑惑。
向来自视甚高的左相大人竟然爬了陛下的床上,暗中论为陛下的宠臣。
纵然有一天他得了国,推翻了这个王朝,这个黑点也永远不能被抹去,一切都好似他用自己的身体偷来的一般。
想到此处,左相白玄衣不能不咬牙切齿,这个恶毒又诡诈的女人。
他目光屏射出寒星,看她,她已坐了下来,若无其事的由宫女侍候她梳妆。
对于他这等脸色,她也丝毫不惊讶,只是淡淡的说:“左相大人你好好考虑吧,这样也是为你弟的安全考虑。”说得好似关起了皇后反而是为了皇后好一般,这般的无耻左相大人也不能不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