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气?赌什么气?气你把我当礼物送给你侄子,还是气你跟别人结婚?你想多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哪还赌什么气?”
“说了别提他!”
“好好好,不提,不提……换个话题……”
虞瑾点头,又看望他笑:“楚寒,我们散伙吧。”
她语气平淡无奇,声音飘乎,像是在开玩笑,楚寒眉峰皱蹙:“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虞瑾如实重复:“我们散伙吧。”
楚寒表情瞬间冰寒三尺:“你神志不清是不是忘了吃药?”
虞瑾坚持:“不,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现在全世界都以为我给你戴绿帽子,我比窦娥还冤是不是?这样耗下去也没意思,我要跟你划清界线,一拍两散。”
“你冤枉?你要划清界线?”楚寒眼底刚退下去的血色又涌了上来,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拉向自己:“你身上哪样东西不是我给的?名气地位,车子房子,甚至连你身上一丝一线都是我给的,你哪里冤?你拿什么跟我划清界线,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划清界线?”
虞瑾脸撞到他胸口,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不畏不惧:“那你也别忘了,你能有今天的地位也有我一半功劳!是我用身体帮你换来的,我不欠你什么。”
“不欠?”楚寒双臂合拢像牢笼一样把她紧紧圈在怀里:“你忘了自己当初怎么像狗一样爬到我脚下求我救你的?你命是我的,人是我的,从我救你开始,你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虞瑾被他勒得全身发痛,好像内脏都快吐出来。
“放手!”
她呼吸急促,使劲挣扎,但楚寒紧紧箍着她,腥红着眼挑眉:“除非你死,否则,做梦也别想离开半步!”
“放手!我叫你放手听到没有!”
虞瑾怒吼,全身都在发抖。
“你敢死吗?敢试试吗?”
“……”
虞瑾怔住,所有的挣扎和反抗都停了下来,一瞬间脸上的表情面如死灰。
她一言不发,两眼空洞无神地望着他,望着望着又突然地笑了出来,:“别这么凶嘛,跟你开玩笑的,我怎么舍得死怎么舍得离开你呢,我要一辈子都呆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
他不看她的脸,扣着她的后脑勺往自己胸口按:“就算是死,尸体也是我的。”
“有没有觉得我的演技又进步了?下次肯定能得奥斯卡。”
她小鸟依人一样靠在他胸口乖顺得不行。
“你身体太差,手上的工作先放一边,我在M国给你请了最好的心理咨询师。”
“看那些记者还敢不敢说我的花瓶。”
“今天晚上就去。”
“就算是花瓶也是古董花瓶。”
×
“行了!放手!”
安幸不耐烦地甩手。两人已经火速撤离病房门口,钻进了楼道里。
齐开这才回过神,触电似地赶紧松开她的手脖子,脸红得不行:“对,对不起,安小姐,我不是故意 冒故意的,我,我……刚才那个人是楚寒,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安幸揉了揉手,被捏得有点红,不过也没打算生气计较,刚才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自己肯定不是对手。
她本来是想去找虞瑾那个女人干一架的,结果在门外偷听才发现原来她跟他哥的事不是虞瑾曝光的,那她也没必要再跟那个神经病干架了。
谁叫她是一个是非分明的人呢?
她狐疑在打量齐开:“你到底是不是结巴?”
刚才在那个姓楚的男人面前不是说得挺流利的吗?怎么一到自己面前就成了结巴?
“我,我……我不是……”
“……”
齐开百口难辩,安幸见他句话比便秘还难受,再也没兴趣听下去,连连撒手道:“算了算了,你别说话,快送我回去吧。”
他是不是结巴关她屁事,她要赶紧回去告诉她哥这儿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那些消息如果不是虞瑾那边放的,就肯定有人趁机落井下石,目的,多半是他哥。安幸走了几步回头,发现齐开还愣在原地满脸纠结,又不耐烦了:“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是,是……”
齐开赶紧跟上,到了停车场,又快步跑到前面给她开车门,安幸姑奶奶似的一屁股坐进去,又发号师令:“开快点,我事要快点回家给我哥说。”
“是……”齐开小跑着饶过车头钻进驾驶座。
车子刚停下安幸就踹开车门直往大厅冲,一边走一边喊:“哥——”
直到走到餐厅门口,见同人正围着桌子吃早餐。
顾曲幽捧着碗,神情怪异地盯着她,而安灼正襟危坐,没有什么表情。
“……”
安幸话到嘴边又憋回去了。
不能当着安云凤的面说,网上那些事不能让她知道。
她不开口,安云凤就已经够好奇:
“幸幸,你什么事这么急急忙忙啊,你不是辞职了吗,一大早连早饭都不吃跑哪里去啦?”
“我……”安幸整个人都怂了一半,总不能说自己想找人火拼吧。
她吱吱唔唔:“我……哦公司还有一点手续没办,所以就去了。”
安云凤点头又看着她旁边道:“咦?小齐怎么也来了吃过早饭了吗,来,快坐下一起吃。”
“我去拿碗。”李嫂放下筷子起身。
安幸猛地扭头才发现原来那个结巴也跟着一起进来了,忍不住瞪他:“你跟着进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