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
“擦!那是女人吗?简直就是泼妇!”周二顶着被中年妇女抓成了乱鸡窝的发型一边开车一边倒车,骂完又道:“我们快点去找你妈!不然晚了又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那妮子就知道作!”
小鱼:“别这么说她,她不是作,她是难过。”
周二:“所以说啊,到底怎么回事,快给二爷讲清楚。”
小鱼别过脸看向窗外:“你开车就是了,前面就是路口,我们拐进去看。”
周二气得吹胡子瞪眼:“臭小了?你还真把二爷当司机了?拐就拐。”
拐进步行街,两人挨着找了一会儿不见半个人影,小鱼又道:“不行,这里面的是步行街,店铺太多,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她现在也不会有心情逛街,我还是去她平时常去的地方找吧。”“不早说!”
周二又立马调头钻进车子里:“那妮子每次撒泼都在十八禁区里,现在肯定又跑那里去了!”
小鱼钻进另一边:“那我们去十八禁区,快点。”
周二:“知道了,快点快点,没看我油门踩到最大了吗!”
两人火速赶走到十八禁区,却见死气沉沉的酒吧里火光晃动,黑烟缭缭,周二大叫:“不好!烧起来了!”
“妈!”
小鱼毫不犹豫跳下车直往酒吧里钻。
“哎!回来!”周二衣领一手掏手机一手扯他衣领,但完全扯不住。
周二手忙脚乱跳下车,快速拨通安灼的手号大叫:“烧起来了!酒吧烧起来了!老子先进去,你们快些赶过来。”
“好,我们马上赶过来,你快打119。”
“啊?哦,对119,119……”
*
安幸缓缓推开病房的门,里面的人正盘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整个病房都是噼里啪啦的游戏声,他头也不抬地说:“买个饭买这么久,想饿死你严大爷。”
但安幸听不见也看不太清他口型不知道他说什么,只是僵硬地,一步一步朝病房间走。
严戒纳闷了,突地抬头:“嘿,你这臭小子什么时候变得像个女人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
结果这一抬,就对上了一张流泪满面的女孩儿的脸。
这是一张小巧秀气的瓜子脸,虽然皮肤细白五官精致,算得上个美女,但在严戒的记忆里,这张脸却是模糊的,他似乎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人。
可再存细一看,那双眼睛乌黑明亮,好像被它盯住就着会不由自主心里发慌的眼睛所欺骗和谎言都无处遁形。
严戒猛地一怔醍醐灌顶,既而笑着嘲她招手:“嗨,小不点儿,好久不见,都长得这么高了?大哥都快不认识了……”
要不是这双眼睛,他可能完全认不出。
十年前这丫头虽然也有12岁,但由于小时候生过病比同龄孩子发育缓慢,不仅个子小还而黄肌瘦的,小得看起来不过*岁,全身最大的就是那双黑溜溜的眼珠子……
想不到十年变化这么大,看来安灼把这妹妹养得很好,至少营养跟上了。
安幸嘴唇动了动,话没说出口,眼泪先落了下来,要是那张脸还会让人怀疑他的真假,但这表情这吊儿郎当的个性却把他暴露无疑。
此时此时刻,她终于确定了,这是严戒,错不了!
连这招牌又小心又讨好的招牌微笑都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她吸了吸鼻子横手抹了眼泪冷着板着脸,没有表现出欣喜反而有点质控的味道:“严戒,你果然还活着。”
严戒笑容一僵有点无奈:“你这丫头,跟你哥一个臭德行,一点应该也不给我面子,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扑到大哥怀里又哭又笑,高兴我大难不死?”
说着,他大方地张开双手:“来吧,让大哥抱抱,看你有没有多长几两肉。”
“谁要跟你抱。”安幸纹丝不动,开启了审问模式:“既然活着,这十年跑哪里去了,不什么不回来?你知道西子姐这十年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吗!”
她越问越激动,两眼通红,严戒有点招架不住,摸着肚子笑:“你这丫头这么凶干什么,我饿了,先让我吃饭,就算要砍头也要让我当个饿死鬼是不是?”
“……”
安幸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把盒饭递到他跟前:“吃,等你吃完了再说。”
“这还差不多。”
严戒赶紧接过饭盒闷头吃。
安幸站在一旁红着眼一吭声,站了一会儿,手机又突然地震动起来了,是洛清浅的短信:幸幸,我表哥从医院路过,我先跟他回去家了,改天再聊啊。
安幸简单地回了一个字:好。
她现在没也空审洛清浅,收了手机她又转身走出病房带上门瞪着齐开门:“他怎么会在医院,伤了还是病了?”
“……我……我不能说……”
齐开背贴在墙上吱吱唔唔。
安幸牙一咬,又一把揪起他的衣领:“说不说!不说我勒死你!”
齐开欲哭无泪:“严,严大爷脑子里有,有肿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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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本来想写到救火的,但时间不够,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