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自小就成熟稳重的很,一声月牙白暗纹儒袍加身,头发一丝不苟的束着,清秀俊俏的无关,白皙的皮肤,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赵氏,这笔直如松的身板和浸过墨香的气质,谢大郎怎么看怎么优秀怎么好看。
“今年准备参加科举了?”
润哥儿点了点头
“翻过年去就留在宁阳准备科举。”
润哥儿祖籍在水溪村,根据户籍,和年哥儿一样,在宁阳参加童生试。
翻过年去润哥儿就十五了,和年哥儿一般,十五岁开始考科举,可是....这不就是代表着....到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会冀州了?
圆姐儿猛地反应过来,绕过康哥儿一把拽住润哥儿的衣袍
“那....那到时候就我一个人去冀州了?!”
润哥儿低头看着一脸焦急的圆姐儿,安抚的微微一笑,轻声问道
“圆姐儿怕么?”
圆姐儿一愣,而后摇了摇头。
“不怕。”
“很好....”
“......”
圆姐儿其实也不是怕,只是觉得有些孤单罢了。顿时情绪有些低落。谢大郎瞧着轻咳一声说道
“润哥儿今年的是大事儿,你可不能缠着润哥儿。”
相比起年哥儿当年的气氛,润哥儿可谓是“润物细无声”啊,一直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忽然就说今年科举,显得都不那么隆重了。
“无妨,此事多靠平日积累,这么一两天的也无甚变化。”
果然,谢大郎说圆姐儿不许缠着润哥儿,圆姐儿嘴巴还没撅起来,润哥儿就出来解围了.....
“爹...爹...那我啥时候去上学?”
如今家里润哥儿都要考状元了,妹妹都上了半年的学了,身为学龄前儿童的康哥儿很是不满意,早早就盼着这一天呢。
“今年祥哥儿还得再考,正好带你去报名。”
谢大郎一句话,让康哥儿喜笑颜开,这样可不就放心了...
“平日里头我和你们娘也忙的很,润哥儿作为兄长也不在家中,今日正好有时间,你们两个小的,功课如何我也不知,让润哥儿考校一番,也好让我和你们娘安心。”
圆姐儿听到这个就苦了脸了。康哥儿却是一脸信心满满的点了点头
“爹,你放心吧,薄叔和大堂哥可夸我聪明来着。”
自从润哥儿去了冀州,康哥儿的开蒙便落在了年哥儿和薄礼的身上,还在只是教习一些简单的,两人都游刃有余,相比起润哥儿的严厉,年哥儿和薄礼可就要温柔多了,夸奖也多的很,如今看康哥儿可是信心满满的。
“爹我没上过学,也不动,润哥儿身为兄长,又是长房长孙,长兄如父,你们可得好好的,不许调皮。”
说着,又嘱咐了润哥儿几句便把屋子留给了三兄妹。
长辈一走,润哥儿自然而然就成了头头,康哥儿小胸脯挺得高高的,圆姐儿则有些缩头缩脑的。
在冀州女学自己委实懒惰的很,不求第一但求无过....无论是什么课都是成绩平平就满足的。可是在润哥儿跟前,圆姐儿却知晓,这就是不思进取,不求上进,指不定还要挨罚呢。
“怎的这幅摸样?在女学都不曾念书不成?”
润哥儿瞧着圆姐儿躲躲闪闪的目光甚是好笑,问道。圆姐儿忙矢口否认
“怎么可能啊!我这么聪明....”
润哥儿瞧圆姐儿两只手捏着小裙子,一脸紧张的摸样,也不点破,点了点头,看向康哥儿,问道
“离开这么久,都学了些什么?且一一说来。”
康哥儿自信的很,把润哥儿离开一年后学的知识都一一说出来,润哥儿便会在其中穿插随意的问着问题,有时候问的很传统,有时候又问的很刁钻,开始康哥儿还能对答如流,慢慢的便有些开始冒冷汗了,结结巴巴的,似乎有些不太确定,待润哥儿闲适的点了点头,这才看向一旁的圆姐儿,嘴角一勾
“嗯?在女学都学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