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自己会伤到她,只能找准时机,在她挥舞手臂的时候抓住她的双臂,然后把她整个人牢牢的扣在怀里:“灵徽,你冷静一点。”
她死咬了嘴唇,咬到下唇沁出血来,她红着眼睛瞪着他,眼泪想要掉下来,却被她给拼命忍住了,她很他。
他知道。
“灵徽……”
他的心好像裂开了一道缝隙,有柔软的感觉在酸涩的蔓延。
“对不起。”
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三个字。
小时候和灵慧闹别扭,惹了灵慧生气哭鼻子,他都不肯道歉。
养父曾经笑着说,别看我们阿漠清清秀秀的,骨子里硬着呢。
他有些大男子主义的,从来都认为男人和女人道歉简直不能想象。
所以当他自己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灵徽却别过脸去,她不看他,只是沙哑低喃:“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我不会走的。”
林漠抱紧她,她大约知道自己挣不开,也就不再挣了,只是低着头垂着长长的睫毛,一张脸是苍白的,唇上却沾着血。
他见惯了美人,他也从没觉得程灵徽是漂亮的女人,顶多是清秀可爱,可这一刻,他却好像是被蛊惑了,就那样低着头,直接吻在了她唇上。
他的舌尖探出来,去吮吻她唇上的血渍,灵徽拧了眉,复又开始拼命的挣扎,她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林漠你别让我更恨你!”
“那就恨吧。”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吻着她的力道却是发了狠,他将她摁在墙上,却又体贴的用手护着她的后脑不让她伤到,他另一只手扣着她细的可怜的腰肢,将她整个人贴向自己。
他加深了那个吻,他的舌撬开了她紧咬的牙关,和她微微带着血腥味的舌尖纠缠在一起。
她的味道真的很美,也是在这一刻,林漠这才发现他竟然有些想念这个味道。
她曼妙的身躯就贴着他的,要他渐渐的有些情动,干脆抱了她转身到床上去。
男人滚烫的身躯压下去那一刻,灵徽的眼泪到底还是掉了下来。
他吻着她,就尝到了那涩涩的味道,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微微离开她的唇,他看到她弥漫了一脸的泪痕。
“林漠,求你了,别让我恨你,求你了,你走,好不好?”
她哭了,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孩子,她在哀求他
。
每一个女人都哀求他,三少不要走,我爱你,我不想和你分开。
可是只有她说,林漠,求你了,你走好不好。
每一个女人跟着他,或者是为了钱财,或者是为了星途,他知道,她们大约也是真的爱他的,可更爱的,却是他背后的身份和可以给她们带来的更大的利益。
所以,她们不在意他结了婚,有妻子,照旧可以在他的豪宅里做金丝雀。
也许唯有她,真的只是在意他这个人。
所以,忍受不了丁点的瑕疵,忍受不了,他已经结婚娶妻的事实。
林漠感觉自己的心又软了一点,为这个动了真心却被伤害的女孩儿。
他放开了她,抱着她坐起来,她的哭声渐渐低了:“林漠,我不想再和你有关联你知道吗?你结婚了,而我,不能忍受自己和一个有太太的男人在一起。”
“灵徽你不知道,我和梁冰的婚姻和别人不一样,我不爱她……”
“是不是每一个出轨背叛太太的男人都会这样说?”
灵徽怔怔的苦笑:“你不爱她,可她也是你的太太,你不爱她,可是却也娶了她,既然娶了她,就该一心一意的对她好,如果真的不爱,大可以离婚,何必要这样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
“她无辜?”
林漠倏然冷笑起来:“灵徽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原本也没打算告诉你这些,可是现在,我想要和你说一说我的婚姻,我和我的这位太太之间的事。”
灵徽知道,也许事实的真相说出来,她会相信,会原谅,可是,她却并不想听。
真相如何,又有什么重要的?
重要的,是他到底是别人的丈夫。
她有自己的底线,有自己的修养,她不能做出这样的事。
“林漠,你不要说了,你和你太太的事,我并不想知道,天色不早了,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她站起身来,漠然的下了逐客令。
“婚姻和名分就这么重要?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程灵徽!”
灵徽抬起头,对着他浅浅的笑,那笑容却是凄楚哀婉,而又坚韧倔强的:“可是林漠,在我心里,婚姻是最神圣的,名分是一个男人可以给一个女人最好的礼物和安慰,我可以什么都不要,钱,房子,车子,我都不在乎,我想要的,却只是和我心爱的人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懂吗?不,你不懂,像你这样有钱有身份呼风唤雨,想要什么都可以召之即来的人,你,大约一辈子都不会懂!”
---题外话---灵徽的话,就是我心中所想,所以女孩子们一定要自爱啊,不要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语,然后就被骗的付出一切,真的爱你的人,不会让你忐忑不安,不会让你为未来担忧,一纸婚书虽然俗套,但却是最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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