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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莊一如既往,只不过白天反倒是没有晚上那样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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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俊余怒未消的看着淡淡然坐在沙发里,兀自低头喝茶的女人,审视了几分钟,方问道,“你到底是谁。”
“裴先生可能刚刚来安城,所以不怎么认识我,”晚安伸出手,不温不火的笑,“我叫慕晚安,不过你应该认识我老公,他是顾南城。”
对方眉头动了一下,这两个名字他都知道,只不过是对不上脸而已。
“顾太太,孤男孤女我们你跟我待在一起似乎不大好,你是有夫之妇,我是有夫之妇。”他说完这句话,就要立即起身。
晚安的手撑着脑袋,一副不大在意的姿态,温凉慵懒,“好不好不大重要,只不过你现在起身的话,我可就要告你意图强女干了。”
裴子俊眸色微变,重新审视着她,几秒钟后冷冷一笑,“顾太太,你跟盛西爵是什么关系,为了他的安危这么豁得出去
,不怕顾先生介意么?”
晚安摊摊手,慵慵懒懒的笑着,“说实在的啊,是挺不怕的。”她微微的抬起下巴,继续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跟薄锦墨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只不过我可比你了解他,要是你真的出了什么叉子,他可是会翻脸不认人的。”
“我可没胆子动顾公子的女人,”裴子俊淡而无畏的道,“相比我强女干顾太太比起来,顾太太和盛西爵的关系更加让人怀疑。”
晚安噗嗤的笑出声,她端起前面茶几上的水喝了一口,“裴少从纽约来,好像也是有钱的人家长大,你不懂得在上流社会这种地方,名声比事实重要么——这里是夜莊啊。“
她笑着,看着面前男人微变的脸色,“反正,大家要是觉得你给顾公子戴了一顶绿帽子,为了他的脸面……啊,我也说不出来他会做点什么。”
裴子俊定定的看着她,好一会儿,他才冷静的问道,“顾太太,你想怎样?”
“很简单啊,陪我坐会儿吧。”
“米悦刚刚带走的那个男人就是盛西爵吗?既然已经走了,那留在这里做什么?”
十分钟前,他赴约来这里,开门进去米悦就直接把他带到沙发上坐下,然后一个字都没说就扶着一个穿大衣的男人出门了。
整间套房里所有的窗户都被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没开灯,虽然不至于是黑漆漆的一片,但是光线昏暗得厉害,那男人又戴着压低的帽子,没办法看清楚长相五官。
只能凭着他整个人都靠在米悦的身上,大致的猜测应该是盛西爵。
他刚想出声,就被此时眼前的女人叫住了,台词还是一样,“裴先生,你现在要是不配合的话,我可就叫了。”
直到现在。
夜莊这种地方,关着门都是秘密,要是开门后她叫一嗓子诬陷他,真真假假别人不感兴趣,重要的是消息马上会像病毒一样蔓延开。
尤其是他,较之平常人更加谨慎。
当初,米悦被盛西爵强女干的消息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传出去的,因为传得太快,压都压不下去,所以才连盛西爵的身份都顾不上,死活闹上了法庭。
他甚至怀疑,盛西爵整这么一出可能想以牙还牙顺便报当年的仇。
眼前的女人是慕晚安,他更不敢轻举妄动,女人疯起来什么都做得出来。
就这么相安无事的坐了半个小时,门铃声响了。
晚安的睫毛动了一层,唇畔掀起淡淡的笑,懒懒的出声,“谁来了啊。”
裴子俊没好气的朝她道,“我怎么会知道,不是你们闹出来的吗?”
“我猜,可能是我老公来了。”
裴子俊先是一愣,随即狠狠的瞪了晚安一眼,“你先把屋子里的窗帘拉开灯打开。”
晚安起身,朝他笑眯眯的警告,“这个的话……如果你敢开灯或者拉开窗帘,我立刻就会跟我老公告状的。”
常年呆在美国,裴子俊并不了解安城,也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想让盛西爵走,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而且,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又受了那么重的伤,想跟米悦做亡命鸳鸯吗?
晚安已经走过玄关,去开门了。
拉开防盗门,晚安抬眸看着站在她面前身形挺拔的男人。
四目相对,有短暂的沉默,也只有几秒钟,顾南城沉沉的看着她,然后温淡的开口,“刚刚听工作人员说你在这儿,事情办完了就回去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