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义渠远远地望去,但见燕军开始进行分兵防御,他抬起手中长枪指着军营便大声笑道:“张郃真是一个庸才,这样的人居然也能入选燕云十八骠骑,可见燕军并无甚将才。”
吕旷问道:“听说张郃和韩猛是同乡,从小一起研读兵法,将军不可大意啊。”
“小小张郃何足挂齿,就连那韩猛若不是因为跟随老主公比我早,也绝对不可能受到重用。韩猛只不过是仗着他超群的剑法而已,一个山野村夫知道什么是兵法?张郃小子也不过如此嘛,今日定要斩下张郃的人头,给我军扬威,要让燕军都知道,我蒋义渠一点都不亚于颜良、文丑、韩猛等辈!”蒋义渠夸夸其谈地道。
吕翔一直没有发话,听到蒋义渠的这番话后,便问道:“将军何以知晓张郃便是庸才?”
蒋义渠笑道:“你们看,敌营中虽然进行分兵防御,可惜分到左右两翼的士兵只不过才各五百人,怎么可能抵挡的住张南、张顗的两千骑兵?”
蒋奇也瞅了瞅,一眼看过去,见敌营中的兵力分布情况果然如同蒋义渠所说的一样,扭头便对身边的士兵喊道:“拿连环铠来!”
士兵“诺”了一声,便朝后军跑了过去,从一匹无人的马上取下来了那匹马所驮着的一个包裹,然后再次回到前军,将包裹交给了蒋奇。
蒋奇随即脱去了身上所披着的铁甲,从包袱中取出了家传的连环铠,直接穿在了身上,抖擞了一下精神,对蒋义渠道:“将军,我已经准备好了,下令吧!”
蒋奇身上披着厚重的连环铠,那连环铠乃是双重铁板打造,露在最外面遮挡前胸的是一块大约三公分厚的铁板,中间和贴身的那块铁板有着一段距离的隔空,若是箭矢穿透了第一层铁板,箭矢的箭头部分受到巨大的阻力而会被阻断在隔空层里,却无法穿透他贴身所穿的底层铁板,而且在中间的隔空层里还有一层厚厚的牛皮,也是为了减弱箭矢的威力而精心设计的。
蒋义渠看到蒋奇披上了连环铠,就知道蒋奇是准备拿命去拼了,他看到连环铠的前面没有丝毫的损伤,便感到很是好奇,问道:“你的连环铠上次不是被射穿了十几个洞吗,为什么看不到一丝痕迹?”
蒋奇笑道:“将军有所不知,我家传连环铁铠是可以活动的,前面这块铁板可以随意取下更换新的。”
蒋义渠道:“好,很好,既然如此,那你就首先冲锋。”
蒋奇道:“诺!请将军下令!”
蒋义渠当即下达了命令:“出击!”
一声令下,蒋奇手持长枪,身披厚重的连环铠,“驾”的一声大喝,便一马当先的飞奔了出去,他全身俯在马背上,远远望去,只见一匹快马冲来,却看不见马上的人儿,而他身后带领的一千骑兵也紧紧跟随,在向前猛冲时,摆出来了一个骑兵冲击惯用的锥形阵,朝着燕军大营而去。
“吕旷、吕翔,汝二人现在出击!”蒋义渠下令道。
吕旷、吕翔“诺”了一声,便带着一千骑兵迅速出击,组成了第二道锥形的骑兵阵形。
蒋义渠等吕旷、吕翔带着士兵奔驰出一段距离后,他自己将长枪向前一招,带着剩余的一千骑兵便冲了上去,形成了第三波冲击队形。
远在燕军左右两翼的张南、张顗二人见蒋奇打头阵冲了上去,两个人也同时一声令下,带着各自的一千骑兵朝燕军大营的左右两侧冲了过去。
张南、张顗见分兵来进行防守的只有区区五百人,心里都是高兴不已,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潘翔、何宁见赵军五千骑兵悉数压了过来,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嘴角上都浮现出来了一丝笑容,同时下令道:“全军退后三丈!”
一声令下,五千弓弩手都开始向后退了三丈远,然后紧扣手中箭矢,一双双冷眼紧紧地盯着来犯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