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是朕在短短的四个月内,征召了四十万新兵的事情,朝中大臣们一致认为朕穷兵黩武,纷纷上奏折要求朕裁撤军队。这不,以参议院四位丞相为首的文武百官都联名写了奏折,说要是不裁撤一些军队,就要辞官不做!朕正在为难呢。”
王文君是兵部尚书,听到这件事后,当即说道:“皇上扩军四十万,看似穷兵黩武,实际上却是意义深远,天下十三州,华夏国便独占了八州之地,如此庞大的疆域,若没有强有力的军队来做为保障,肯定会受到其他国家的欺负,一旦战争来临,再临时征召的话,估计连抵御的能力都没有。我国境内人口上千万,盖天下之最,以十养一的兵政来说,就是扩军到一百万也不为过。皇上不必理会那些反对声,他们不经历兵戈,没有亲临过战场,对天下大势不甚了解。”
荀攸道:“王尚书言之有理,不过我想众位大臣是担心国库空虚无法开支庞大的军费问题,即使有国债发行,也不过才能解燃眉之急,然而对于七十万人庞大的军费开支,以我国目前的状况来说,确实是难以维持许久,而且发行国债只是暂时敛财的一种手段,一旦国债到期,还是要连本带利一起还的。臣以为,皇上可以名义上的削减一部分兵力,让其就地为农,农忙时就忙农活,农闲时,就加强训练,生产、训练两不误。臣以为,皇上可以将新征召的十万东夷兵做为试点,毕竟鲜卑远遁漠北,一时间难以崛起,而北部边疆也相对安宁,如果十万东夷兵就地为农,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开发河套地区。”
高飞听到荀攸的建议后,甚为满意,这不就是民兵吗。他笑了起来,不得不佩服荀攸的智谋,居然那么超前。他当即点了点头,说道:“荀爱卿的话,让我茅塞顿开。二位爱卿请各自回去歇息,明日早朝的时候,朕会亲自发布圣旨的。”
“臣等告退!”荀攸、王文君异口同声地说道。
第二天,天还没亮,京城里的便人来人往,许多人都是乘坐着马车去皇宫的,因为洛阳城实在太大了。
关于洛阳城的修建,这里必须值得一提。
洛阳城被士孙瑞修建的比蓟城还要大,足足是蓟城的三倍,如此庞大的都城,从东到西二十里,东南到北三十里,俨然成为了那个时代的第一大城市。
当然,为了修建这座都城,士孙瑞也成为了一个国家的罪人,耗资巨大,工期又短,这座气派雄伟的洛阳城,那是用金钱砸出来的,国库的空虚,和士孙瑞最初的建造设计有着直接的关系,以至于都城修建到一半,国库再也拿不出一点钱财,最后的一部分,还是士孙瑞自己掏腰包修建的。
饶是如此,在都城修建完毕后,士孙瑞非但没有得到应有的加官进爵,反而遭到了满朝文武的联名弹劾,直接将士孙瑞说成了国家的罪人。士孙瑞那叫一个冤枉啊,可是这件事确实是他干的,从设计建造到动工,再到后来的完工,耗时一年,耗资巨亿的洛阳城俨然成了他这辈子永远翻不了的身。
遭到弹劾后的士孙瑞,被高飞削去了爵位,贬为了庶民。一代富豪士孙瑞也因此气的吐血而亡,其子士孙佑气愤不过,公然在云州造反,想趁着北方空虚,窃据攻入蓟城。结果还没起事,就被卫尉卢横发觉,直接被卢横拿下,押解到蓟城,交由刑部审理。最后,刑部做出判决,以叛国罪,将士孙佑处死,并且抄没所有士孙家的财产,将士孙家族中得三百六十七口人,不分老幼,满门抄斩!
可怜东汉末年到华夏国初年全国第一巨富、商业奇才士孙瑞就此消亡,整个士孙家族,也无一人生还。
之后,高飞认为刑部做得太过了,痛斥了刑部尚书王烈,并且扣除了王烈一个月的俸禄。其实,士孙瑞家族仗着富有,又曾经在很大程度上在经济上帮助高飞建国,以至于整个家族在蓟城内都飞扬跋扈,尤其是士孙佑,更是气焰嚣张。
太史慈留守灵州后,士孙佑便成为了云州的守将,在云州也干出了一些不好的勾当来。加上整个士孙家族都基本上欺男霸女,以至于满朝文武对其痛恨之极,所以在处理士孙瑞的事情上,并没有人出来为其说话。
士孙家咎由自取,也怪不得别人,权大如贾诩者,尊贵如蔡邕者,都不曾如此跋扈过,士孙家却嚣张跋扈,不惹众怒才怪。
后来,高飞认为士孙瑞家族里许多人死的冤枉,蓟城怨气太重,正好洛阳城也已经竣工,便仓促间下令迁都洛阳。
五更时分,皇宫大殿内满朝文武尽皆到齐,大家见面都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便按照官阶排成几排,静静地等候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皇帝今天给他们一个答复。
片刻后,高飞头戴龙冠,身穿龙袍,脚着龙靴,一派九五之尊的威严形象,在祝公道、祝公平二人的护卫下,登上了大殿,坐在了龙椅上,俯瞰众人。
随即,祝公平朗声喊道:“升朝!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祝公平声音一落,田丰首先走出了队列,向着高飞行完礼节后,便说道:“臣参议院丞相田丰有本要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