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余人和乌丸人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以扶余人败退告终,楼班并没有下令乘胜追击,因为他看到扶余人虽然败退,但是撤退时却很有规律,如果不是深谙兵法的人,不会有如此整齐的撤退方式。
扶余人退却之后,楼班指挥乌丸人收拾战场,殓葬这场战争所死去的人,并且派出斥候,绕过扶余人的营寨,去给辽东城里的安东将军公孙康报信。而另一方面,他则让部下就地占领了扶余人原先扎下的营寨,在此地好生休息。
尉仇台败下阵来,撤军回营后也是一阵恼羞成怒,如果今日不是莫科多一直在提醒着他,估计今日他就会败得很惨。
“看来,乌丸人并没有本王想象的那么简单,没想到乌丸突骑雄风安在。我听说楼班只是个柔弱的书生,与其父丘力居和其兄蹋顿大相径庭,没想到却深谙兵法,能够识破我的诱敌之策。华夏之地藏龙卧虎,难道我扶余人注定就要成为华夏国的附属国吗?”尉仇台脱去了盔甲,将头盔摔在了地上,恨恨地道。
丞相莫科谟听后,便走到尉仇台的身边进言道:“大王,臣以为华夏国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对付。即使我军能够迅速占领辽东,可是我们公然反叛华夏国必然会遭到高飞的嫉恨,这样一来我扶余人将会连年遭受华夏国的攻击,试问以我弹丸小国之力,又如何能够抵挡的住华夏国的大军呢?”
尉仇台叹气道:“都怪本王听信了呼仇台的谗言,当日被蒙蔽的双眼,本王苦苦训练的士兵,没想到今日会如此的不堪一击……可是我们既然已经公然反叛了,高飞也未必能够放过我们……”
“臣听闻皇上差遣兵部尚书王文君前来辽东督战,负责整个征讨扶余的事宜,王文君曾在东夷为官,是以前镇东将军、东夷校尉胡彧的部下,此人善于治理边郡,对外夷也有招抚之心,如果我们能够率军在王尚书面前投降,表示歉意的话,或许我们扶余人还不至于会面对灭顶之灾。”莫科谟道。
“大哥未免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此一时彼一时,华夏国在辽东兵力薄弱,如今我们已经是离弦之箭,覆水难收,不如痛痛快快的闹他一闹,大不了两败俱伤嘛!”莫科多听后,不服气地说道。
尉仇台听到莫科两兄弟意见不合,只是轻轻地摆摆手,他是一个很敏锐的领导者,他的大局观远远比莫科两兄弟更强,当即说道:“现在投降的话,我们什么好处都得不到,而且还会被华夏国相要挟,说不定会失去更多……”
“那大王的意思是……”莫科谟问道。
莫科多道:“那还用说,当然是战斗到底了!”
尉仇台摇头道:“不,先战后降,只要我们在兵部尚书王文君抵达辽东前先胜华夏军一场,在王文君抵达辽东时再率众投降,那么我们才不至于失去太多。”
“可是,华夏军战力很强,辽东城中有三万人,现在又来了五万乌丸人,我军损失一千多人,兵力有限,更何况他们善于近战,我们不善于,如何能胜?臣以为,只要能够坚守到王文君来,向王文君投降即可。”莫科谟道。
尉仇台想了很久,觉得莫科谟说的也有道理,自己在有十万之兵的时候未能加以攻打辽东城,现在华夏国有八万了,他在兵力上已经占不了多少优势了。于是,他淡淡地道:“那就兵撤二十里,等待兵部尚书到达后,我军便再次投降华夏国,希望华夏国能够既往不咎,只是对我们进行小惩大诫。”
商议完毕之后,扶余人当即便拔营起寨,以防止夜长梦多,向后撤出二十里。
楼班得知后,便带着援军进驻了辽东城,和公孙康合兵一处。
此后的七天时间内,扶余人一直按兵不动,华夏军多次前去挑衅,均未得到应有的效果。
四月十六日,兵部尚书王文君抵达辽东,知道扶余人一直按兵不动时,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对众人说道:“明日扶余王必然会派人前来投降……”
众人不信,还要再追问,王文君以自己远道而来为由,拒绝接见任何人。
到了第二天,扶余王尉仇台果然带着文武群臣前来投降。王文君起初拒绝接受投降,并且要求要和扶余王一决高下。越是这样,尉仇台越感到心中不自安,生怕自己做错的事情会连累到整个扶余。
最后经过三天的讨价还价,王文君以扶余人内附华夏国为由,接受了扶余人的投降,并且要求尉仇台、莫科谟、莫科多等扶余的重要官员随同他一起赶赴洛阳向皇上请罪。
这个要求虽然苛刻,但是尉仇台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遣散自己的军队回去,只带了亲随二百人和文武大臣与王文君一同回京。马岱、甘小宁、楼班率军护送,一路上风尘仆仆的,向着帝都洛阳进发。
辽东叛乱,就这样无疾而终,公孙康率军收复失地,并且陈兵在扶余境内,以防止扶余的再次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