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见大将军王!”司马懿来到高麟的身边,当即拜道。
“免礼。司马大人,很早以前,本王就久仰你的大名了,父皇一直很器重你,自然有器重你的理由。也许父皇很了解你的本事,所以才给了你那么高的官职,还封你为候。不过,对于本王来说,你很陌生。”
司马懿急忙说道:“司马仲达能够得见赫赫有名的大将军王,真是三生有幸,我……”
“够了!”高麟抬起手,打断了司马懿的话,说道,“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还是不说为妙。我知道你聪明绝顶,所以很想知道你是否真的如同传闻中的一样。鲜卑**约还有二十五万,驻足在升龙城,离此大约八十里。而且,据本王所知,升龙城是鲜卑大单于的巢穴,你可有什么办法,以六万之众剿灭这伙贼人吗?”
司马懿想了想,说道:“恐怕微臣要让王爷失望了,臣暂时没有一点对付升龙城的有效方法,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围城!”
“围城?”高麟冷笑了一声,说道,“这样围下去能围到几时?万一西部的贵霜帝国出兵的的话,那我们就是两面受敌,而且根基未稳的西域也可能会反叛我国,届时失去的远远比得到的多。”
司马懿不语,只是低着头,什么都不说。
高麟坐在那里,也不再吭声了,脑子里却在想着什么。良久,高麟终于开口了,说道:“司马仲达,我知道你很有才华,如果没有才华的话,我的兄长高麒又怎么会拜你为师?我知道,你和皇兄走的很近,皇兄也嫉恨我,朝廷中的传言我也听说了,但是不管父皇选谁做太子,都是为了我们华夏国好。鲜卑如果不尽快一战而定,战事就会越拖越久,也许会使得整个国家陷入战争的泥潭中而无法自拔。我高麟不才,自恃勇力,却无甚谋略,平时有恩师在我身边出谋划策,可是现在恩师不再我身边,遍观军中可用之人,也唯有你司马仲达一人。我与皇兄同父异母,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无论是谁,身体里流淌的都是父皇的血,请你看在父皇的面上,请为我献上一个完全之策,最好能够一战而定。”
司马懿见高麟说的如此恳诚,不禁也是心中一软,当即说道:“王爷,司马仲达确实没有什么妙计可以破敌,唯一可行的策略,只有围城而已。但是围城所需人力巨大,只有先在此处等待一两日,等到征西大将军率军赶来,我军再去与鲜卑人一决高下可也!”
“啪!”
一声巨响传了出来,高麟一掌便将面前的小几案给拍烂了,小几案上的东西都哗啦一声全部掉在了地上,有的被摔得粉碎。
“司马仲达,本王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皇兄充其量不过是个候,我已经是王了,虽然父皇没有册封太子,但是这太子之位,迟早都是我的。你现在为我出谋划策,若能平定鲜卑人,日后我做了太子,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你可别不识时务!”高麟怒道。
司马懿朝着高麟拜了一拜,朗声说道:“王爷息怒,司马仲达绝无半点虚言,要想一战而定,并且彻底的征服鲜卑人,唯有围城一策尔!王爷正在气头上,属下不便打扰,就此告辞!”
“你……”高麟见司马懿转身就走,分明没给他什么面子,当即气的快七窍生烟了。
高麒、高麟是高飞的长子和次子,两个人一文一武,出生时只差了那么一小会儿。高飞为了培养自己的这两个儿子,很早便将高麒和高麟赶出了皇宫,高麒首先在司马懿的五味书屋里过了几年,之后便开始在徐州担任小小的官员,一步一个脚印的向上走,遍访名师,学习诗书礼仪、兵法等,先后参见乡试、会试、殿试,结果连中三元,成为了华夏国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状元,也是绝无仅有的一次连中三元的人。
因为华夏国的科举制度一次比一次完善,所以前几届没有乡试、会试,才子们都是进京赶考的。高麒文采丰富,先后历任知县、知府,现在已经是荆州知州荀攸的左膀右臂,还曾经多次出谋划策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了和吴国之间的争端。所以,高飞便让高麒留镇东南,主要负责外交事务。
高麟则不一样了,高麟自幼天生神力,力大无穷,加上又跟随名师学习各种兵刃,对各种兵刃样样精通,当然,最厉害的还是他学到的吕布的方天画戟的戟法。自从五岁出宫之后,便从未回到过洛阳,一直在西北一带,十岁正式从军,屡次在对西羌、西域的战争中夺取功劳,最后一举荣升为西北主事,受封为大将军王。
两个人的成长不同,所得到拥护的人也不同,高飞一直未曾说起过册立太子的事情,所以在高飞的诸子当中,高麒、高麟是最具资格的两个人。所以,上到朝臣,下到地方官员,无不择主而事,军队中的将军们大多都拥护高麟,而那些地方官员却多数拥护高麒,逐渐形成了两个不同的派系,一个叫麒党,一个叫麟党。
司马懿是高麒的师父,自然是拥护高麒的,所以在高麟看来,司马懿是故意不帮他。
看到司马懿走了以后,高麟当即便写下了一封书信,派人快马交给自己的恩师郭嘉,祈求得到一个万全之策,并且催促张飞、郭嘉、庞统等人率领大军迅速的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