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云蝶衣的字迹,他倒是真的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笔走龙蛇间,一扫女子柔弱秀丽的笔风,大气潇洒,随心所欲。
柳轩似乎打定主意要云蝶衣出丑,出声提醒主持的男子,“可否将蝶衣姑娘写的诗句公之于众呢?让我们欣赏一下。”
云蝶衣直接用羊毫蘸着浓墨,朝他挥去,原本聚集在笔尖的墨汁都一下子洒到了柳轩的脸上,形成一幅风格独特的画作,抽象而浓墨重彩。
他的五官,都染上了墨水,早已看不清原来的样子,只能看见眼中怒气氤氲,漆黑的嘴唇在抖动着,隐约露出洁白的牙齿。
云蝶衣看着眼前比非洲人还黑的柳轩,觉得不解气,顺手拿起右手边的端砚,直接以不把他弄成伤残的弧度,往他头上砸去。
端砚敲过他的头,把他的发丝染的更加的黑,然后顺着他的身体下坠,在他的脖颈乃至身前,都留下痕迹,此时的他已经狼狈的无法言喻了。
云蝶衣拿起剩余的宣纸,覆在他的头上,遮住他的视线,
“你不就是想看我出丑嘛,我让你看。我还以为你酸腐的这辈子都只会自称小生了,怎么今天又神经病犯了,不自称小生了?”
想看她笑话的人,就得有先表演笑话的自觉。
他柳轩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怎么配陷害她。
他爹妈给他起这么文雅的名字做什么,浪费,真应该给他起个柳井,横竖都是二。
在场的都被云蝶衣这惊世骇俗的举动给弄的,诧异难当,眼见她又对柳轩这么粗暴,都本着怜惜柳轩文采的心境,纷纷出言责骂云蝶衣。
那个主持的男子久久的回过神来,惊魂甫定,远远的离开云蝶衣,未免受到她的暴力对待,然后把云蝶衣写的诗句展示给众人,“这位姑娘应该是担心抄袭被揭发,恼羞成怒了。”
众人一听这话,又看了一下云蝶衣写的诗句,顿时一个个愤恨难平,义愤填膺,对于云蝶衣进行各种言语攻击,种种嘲讽声不绝于耳,格外的难听。
而柳轩此时虽然处在被同情的立场上,但受到的侮辱难以平息,羞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