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拭了一下汗水之后,期期艾艾的开口,“王妃何以见得驸马是当街杀人?”
眼前的云蝶衣,毫发无伤,竟然紧咬着驸马当街杀人的罪责不放,在他看来,实属有些刻意为难,但是没有办法,谁让她贵为王妃呢。
“我略习武艺,姑且可以认为驸马是刻意伤人,可是我家夫君手无缚鸡之力,如何经得起那马蹄一踏之力,这岂非是刻意要他的命?
不是当街杀人是什么?难道非得等他有什么闪失,你再提着人头去向皇后请罪吗?”
到了最后,云蝶衣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色厉内荏的感觉。
对于眼前这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九门提督,更多了些冷视。
他先说柳轩是马受惊,其实无意伤人,后说是刻意伤人,一字一句无不是在为柳轩开脱罪责,她今日若不能让柳轩多一次牢狱之灾,定然不会罢手。
这九门提督想护柳轩,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护住。
她最讨厌这种没有那金刚钻,还偏偏喜欢大揽瓷器活的人。
云蝶衣的话字字珠玑,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咄咄逼人中让人没有后退的余地,九门提督到最后已经放弃替柳轩减轻罪过了,改为求情,
“王爷和王妃皆毫发无伤,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如就此揭过?”
“张大人这是什么话?我和我家夫君平安无事,就得宽宏大量吗?难不成你觉得等我们二人魂归地府了,才可以和别人计较这过失吗?”
得饶人处且饶人,什么毛线真理,她不屑一顾。
在她云蝶衣的字典中,仁慈是留给自家人的,对于敌人,绝不能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