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姐姐和母后,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喜欢的,都是好人,父皇既然要抓捕她们,那么就是坏人,而且父皇也想把自己丢到牢狱里面,姐姐说了,想伤害自己的,就要狠狠揍。
他才不像其他人一样遇见什么事情都想的乱七八糟,半天拿不定主意,在他眼中,只有好人和坏人之分,只有该揍和不该揍之分,父皇是坏人,又该揍…,他才不怕惹恼父皇呢。
风傲见状,递上不知道从何处拿来的两把剑,拿出其中一把送给云蝶衣,然后把剩余的一把递给君非墨,“这是流雪剑和流云剑,是公子先前留下的,流雪剑打算日后送给姑娘,今日我做主提前拿出,想必公子不会降罪。”
流雪和流云,原本就是一对名剑。
而且皆是百年前的神兵,江湖人想得到的不计其数,均百般寻访而不得见其面目,如今才见踪迹,那些打斗的侍卫眼中不经意间闪过垂涎之色,心中对于冥家家主的神通更为惊艳。
云蝶衣打量着自己手中的这把流雪剑,剑身清雅,比寻常的剑更为修长,剑鞘呈雪色,利剑尚未出鞘,便有清雪之气扑面而来,如同在冰寒中浸过一样。
视线转移到君非墨的手中的那把流云,那把剑温和的和墨非君的气势格格不入,可是衬着君非墨的谪仙气质,却显得尤为协调,剑身呈青色,通体纯粹的如同淬炼过千百遍。
她唇角勾起笑容,看着风傲,“谢谢。”
这谢谢是对他说的,因为,她已经不需要对墨非君转达谢意了。
有时候,对有些人,说谢谢,是出于礼貌,而对于有些人的感激,就会显得苍白无比。
没有多做停留,她拉着君非墨便加入到了打斗中。
君非墨的武功一点都不差,虽然他没有办法施展出墨非君全部的武学精华,但是对付这些侍卫,绰绰有余…而云蝶衣这次出手,帮黑衣人为次,发泄为主。
她对于皇上有很多的不满,就直接把这些侍卫当成沙包。
自入这迷国以来,她不曾动手杀过一人,也许是前世的那种生命平等的观念主导她的意识,但是如今若是真有人死在流雪剑下,她也不会顾及,更加不会花费时间去怜悯惋惜。
她想她这样的人,也许这辈子都没有办法修成正果了,因为她不够仁慈,不够心怀宽广。对其他人不够怜悯,对旁人的性命不够重视,没有办法因为体恤别人的处境就束手就擒。
更没有办法,在别人要自己的性命的时候,视而不见。
鉴于这么多理由,既然不能立地成佛,那么便……转身成魔。
她一点也不喜欢皇上这种人,从心底鄙视,他负心薄爱,虽然被蛊控制情有可原,可是未免太过不近人情,蛊可以让他爱上舞沁,能让他的那些夫妻情分被直接吞噬吗?
要如此的绝情,能够在大殿之上下旨赐死皇后,只有一种可能…良心被拿去喂畜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