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你叫于烟儿,说起来还和我弟弟重名呢,我弟弟叫桑言,只是不是你的那个‘烟’,而是‘语言’的‘言’”
“‘语言’的‘言’。”那温暖的声音才于烟儿心间萦绕,他……他是桑语的弟弟……
街上昏黄的灯光照的地上的物事皆是明明灭灭地看不清楚样貌,她只记得是个容貌俊秀清丽的男子,虽然同样的出色,但怎么也和那美貌地不似人间凡人的桑语看不出一点想象,除了温柔的气息。
只是桑语的温柔近乎神祗,而桑言的温柔中夹杂着淡淡的堕落之感,就像他之间萦绕的青烟,燃烧了他与世人的隔阂。
天哪!她怎么忘了,如果桑言是桑语的弟弟,而桑语又是上官瞑的好友!那她的行踪岂不是很快就要暴漏!不要——!可当她反应过来,那辆墨绿色的越野车已经驶离街道,消失在茫然的前路中。
“我该怎么办!桑言他还知道了怀孕的事!”于烟儿绝望地抱头蹲下身,任清冷的夜风吹在她的背脊上,就像要吹进她的心间一样。
明亮的日光灯照的屋子中的任何事物都清晰无比,当然,这任何事物自然也包括人的表情。
比如现在,上官瞑慵懒地靠在舒适的竹木躺椅上,虽然动作慵懒,可任谁都能看出他心中的不快,极度不快,甚至是愤恨!
从他周身散发地犹如修罗魔王般的气息,让跪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瑟瑟发抖,男人腿软脚软除了无意义地发抖之外,一动也不能动,男人鬓间的发丝已经花白,想是长期劳心的结果。
单佐恭敬地站在上官瞑身后,他仍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只是这次换了个大的镜片,有些夸张的眼镜框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对于下属的装扮,上官瞑是从来不苛责的,他只在乎,你是否有能力胜任你此刻的位置。
就像单佐,单佐追踪了五天才从裴雨晴手里把这人抢出来,他赶到的时候,这人已经办好了出国手续,只等时间一到就走,却不料在登机的最后一刻被单佐抓到。
“总裁,就是这个人,他就是总裁你要找的人,属下已经把人给您带来了,不过根据对他的初期盘问,看得出,这人虽然胆小,但内心也是个倔强的人,不,说是倔强倒不如说是妄自尊大,自不量力!”冷漠的单佐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即使对方是上官瞑也没有例外。
他在听说于烟儿失踪的消息时竟然有点失去了神智,他想,即使总裁不让他去找,他也会去的,毕竟是个那么单纯又坚强的孩子,是的,在他们眼里,刚满十八岁的于烟儿正像个孩子!
“你,你是谁?你竟敢抓我,我……我……”看着面前冰冷的男人,他想尽力让自己显得胆子大一点,想用那个女人的声势吓住他,可是身体却不听他的使唤,明明想要前进却忍不住不断后退,吐出的话都是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