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宣温文有礼,谈吐不俗,与在场文官客套几句之后便语出惊人,不怨风若痕将他扣押,更有办法治好未来王妃的蛊毒。
“小王在外游离多年,见识过苗人的蛊毒,并不如传言中只有落蛊之人才可解。”
歌舞声早就停了,风若痕坐在正位上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少年看,沁儿坐在他身边的位置,已然是王妃待遇,还未回到风都,婚讯之事早就传遍诸国。
唯独让摄政王担忧的,是他将娶之人体内的蛊毒未解。
清仞的那位西海名医都没法子,沿途更是没少让当地有名望的大夫诊疗,人人束手无策,这十几岁的孩子知道些什么?
“本王如何信你?”他冷冷的盯着他看,威慑力十足,若没几分胆量的人,根本受不住他冰魄似的目光。
白宣却不避不闪,直渺渺的立在正堂中央,顶天立地的模样,“小王已经七年未归朱雀,也并未打算归去,若王爷好客,留小王在风都常住也未尝不可。实不相瞒,小王担忧的是王妃的安危会影响朱雀与风国交好,王爷即将大婚,解蛊毒之法就当作朱雀赠与王爷的贺礼可好?”
风若痕能把他的软肋放在身边,他要娶的女人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拉上邻国陪葬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沁儿听了他的话也觉得有意思,便笑着问他,“你不回朱雀,不怕你父皇担心吗?”
白宣手一挥,显然对他父皇不认同,“父皇也想小王多在外历练,他日继承皇位,为百姓谋福祉。”
他这话说得认真,先前与风国那些文官对弈时已经小露锋芒,再看他的不凡风度,小小年纪,只身在别国却不卑不亢,将来必定是位英主明君。
可他于风国来说,就是个还为成型的威胁,沁儿又问他,“朱雀皇只有你一子,不怕锋芒太盛,招来杀祸吗?”
“如果因为父皇只有小王一个儿子,小王怕死便呆在朱雀皇宫,岂不成了井底之蛙?六国皆知摄政王宠爱王妃,难道王妃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