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中年人在窃窃发笑,甄明朗也猜策的出,他大概又是让农民兄弟让价了。而所谓的让价,他不过就是希望自己在这场交易中多拿一些好处。
不是自己的钱,所以拿出个十几万给这兄弟,中年人也无所谓。
甄明朗从这已经知道这家伙就是庄老的伙计,但庄老怎么就要了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伙计,还放心将这古香斋交给他打点,真不像是庄老做事的风格。
现在,中年人要用二十万买这家伙的玉壶春?
….
自己不能亲见着庄老的二十万打了水漂,但是,甄明朗也不想阻止这场交易,这样,就会便宜了这个中年人。
见着中年男子将厚厚的一袋子钱提出来,一共十几沓人民币,就要交给农民朋友。甄明朗也是让了一步将男子引到门外。
中年人见到甄明朗突地将男子引出去也是一阵诧异,莫不是这甄明朗也相中了这玉壶春,想要抢一道。
不过,中年男子也并不担心,因为在古玩界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当同行在买卖时候,别的买家只能近观其变,要是人家买了就算了,要是人家不买,或者卖家不卖,你才有机会继续去交易。
自己已经和农民谈妥生意,甄明朗要是破了行规,就算自己原谅他,那古玩圈子里的朋友也定饶不了甄明朗。
……
甄明朗和农民出去的时间很短,当中年人思绪还没收回,两人也是笑呵呵的走进屋来。两人是都在笑,可是,此时甄明朗是自然而然发自内心的笑,但农民的笑就有点僵硬。
见着甄明朗笑得那么灿烂,中年男人考虑到可能事态有变,也是忙把农民从甄明朗身边拉了过来,
“我说兄弟,咱们两买卖在前,可都是说好了的。这玉壶春现在已然是我的了。还有,这钱,是你的。就算再卖,也只能是我去卖给别人。”
刚卖完玉壶春,中年人立即跟农民撇开了关系,而见到那明晃晃的十几沓子钱跳于眼前,农民并没有表现出来激动,反而还失落地叹息了一声。
这叹息,中年男子觉得,大抵是农民觉得自己卖亏了,后悔将玉壶春给了自己。所以一定是甄明朗将他拉出去后,给他出了更高的价钱。
“送客。”
以免再生事端,中年人直接就下了逐客令,而甄明朗这会大概也不想再跟这个伙计共处一室,笑呵呵也是和农民一起出了屋。
回到车上,甄明朗也是给庄老去了一个电话。今天自己来本就是想要叫庄老给自己鉴赏一下余集的揭画,怎么还偏偏碰到这么一件事。
庄老不在古香斋,但其实庄老也并没有走远,闲暇无聊,庄老这会是在叠山街一个老友那里推牌九。听得甄明朗过来看自己了,庄老兴奋的也是不在打牌,直接就赶回古香斋。
……
古香斋。
香色浓烈…..
“哎呦,庄老回来了?”
“快快,我刚收了一件宝贝。”
中年男子见门口踏入的人影,眼睛中一道亮光,恭谨的神态,半躯的身子迎上,
跟刚才俨然是两个人。
往门口迎去庄老,中年人也是笑嘻嘻的,“庄老,我收了一件玉壶春。这宝贝,我看品相极佳,可以卖上一百万的好价钱,而我只是花…”
中年人刚要说出自己花二十万买下的这玉壶春,但见到和庄老一同走进屋子的还有甄明朗以后,浑圆的眼珠提溜一转,忙道,“我只是花十九万买下的这玉壶春。可以赚上八十一万啊。”…。
像古香斋这样一个古玩店,基本上平时也没有太大的生意,最常见的也就是帮人搂楼货,中间赚个灶子钱,偶尔一单生意,多也就纳入个几万收入,一个月下来也就是十几万的利润。但猛地听说一下子可以赚入八十多万,庄老也是难得激动了一下。
“吴生,那快,快让我看看你买下的这玉壶春。来来,明朗,你也帮我看看这玉壶春瓶。”
庄老如此喜悦,甄明朗真不想此刻就让庄老的心情一落千丈,可是,自己刚刚确实已经见识了这玉壶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