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事后,杨念慈看见冬枣就浑身的不自在。想当初,为了冬枣的一把子好力气,都是让他给自己抬洗澡水的,半途也让他递过衣服,好像有次还喊他给自己搓背…咦?那家伙好像拒绝了?更没在自己脱光光的情形下进来偷瞄?
杨念慈心思复杂,这到底是证明他是个君子坐怀不乱呢?还是说自己这小身材实在没有吸引力?
“魏妈妈,我要喝木瓜牛奶汤。”
冬枣也不自在,被这个女人诡异的眼神盯着,还一会儿给她捶腿,一会儿给她捏肩的,老子受不了了!妹的,脑子有病才让我拿绣花针去追蚊子吧?话说,这种天气哪里来的蚊子?
冬枣真想翻脸,不是看在亲儿子的份上的话。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绷时,乳母的家人进了京。
乳母的夫君儿子竟然都是一副腼腆的模样,见了杨念慈见礼后就站在一边呵呵笑,很是老实的人。
杨念慈瞄了眼红光满面的乳母,又打量了下老是偷看媳妇的余叔,嘿嘿,乳母定是把自家男人吃的死死的,看看这小眼神,那个痴迷哟。
乳母瞪了杨念慈一眼,她才收回猥亵的笑。
这父子俩竟是做的一手的好点心,当年在京中,就在平民区开了个小铺子,在南边也是常做这个的。既然有如此手艺,就不能浪费了,当即决定投资乳母家开家点心铺子,目标:高大上。
乳母感动的不行,带着夫君儿子给她行谢礼。
杨念慈急忙拦住:“乳母,这么见外做什么?反正银子放着也没用。”顿了顿在她耳边低低道:“你看,咱们是不是把乐园的帐多报点儿。还是跟我爹要些零花钱?”
乳母的感激之情立马飞到了九天之外,就知道这位难靠谱。
冬枣随即请缨,以后就帮着余叔办铺子,白日就不在府里伺候了。
杨念慈没说话,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冬枣打了一个颤,莫名读出一句话:你现在就不想再看我一眼了?
立即回了个眼神:你的胎记…
杨念慈眯眼:快点给老娘滚!
边上人都觉得,莫名其妙的就觉得小姐/娘子现在与冬枣好有默契!
于是。冬枣终于摆脱了杨念慈的颐指气使。杨念慈也终于能够自由自在的跟她们讨论内衣绣什么样子了。
不过,杨念慈心里放不下轩辕家的事,有次问了段老爹一句。你那老友家不会被对头全干掉吧?
段相很是叹了口气,希望不会吧,你要照顾好康儿。
杨念慈脸绿了,这是什么节奏?灭门吗?康儿是独苗了?
段相又安慰她。他家本事大得很,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应该不会。
杨念慈不知道说什么好,跑去小佛堂对着送子观音求平安了。
段相竟然还觉得她有心。
杨铁兰心甘情愿的被拘在家里捏绣花针,杨念慈没了人玩耍,总不能去余府找表哥玩吧。表弟?十岁的毛孩子讨厌死了。才不要。温翔?呵呵,这是逼着姐掐死他吗?
因此,段大再一次邀请杨念慈喝茶时。她眉开眼笑的出了去。
段大却面带轻愁的开口说起了段二,就是前段时间被婆婆气回娘家的事。
杨念慈呵呵笑:“大姐。你愁这个干什么?沐姐夫对二姐死心塌地的好,什么事都给她解决了。二姐的日子好着呢。”
段大轻叹:“傻瓜,只是一时平静罢了。若是小二一直无所出,怕是你二姐夫总有一日会着急。被他母亲说动,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
杨念慈不说话了,两个人日夜黏在一起,不分安全不安全期的勤奋耕耘,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要么是真的时候未到,要么就是有人的身体真的有问题。
这个忙,怎么帮?自己又不是医生。
段大又叹气,杨念慈感动道:“大姐,看你为二姐担忧的,你们感情不错吧。”
段大听了此言错愕,随即好笑道:“担忧是有点儿,但没多少。你不知道,小二从小就是个要强的,跟姐姐妹妹的没少掐尖儿,哪怕是你这个被忽视仿佛不存在的呢,也没少被她刺过。”回想了下,得意的笑:“不过,我总没让她得逞过一回就是了。”
只是用嫡女的身份,就能压的她死死的,心里再不服,你也得恭恭敬敬笑着给姐问好。
杨念慈看着大将气度的段大,心里感慨,看女便知母啊,不怪二夫人被大夫人狠狠坑了一把还撒花感谢呢。
段大叹道:“不过总是自家姐妹,不管在家里时怎样争执,出嫁后就该抱成一团。还有,我也是叹自己…”
杨念慈咦了声:“韩姐夫给你气受了?”
段大摇头:“怎会?当初爹也是查清了他的秉性还让我偷偷见了他一面我首肯了才定下这门亲事的。别看你姐夫好色,但跟咱爹不一样,小妾通房在他那里真的仅仅是个玩意儿。他也一向爱重于我…”
杨念慈哦了声:“那就是韩姐夫的娘给你脸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