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相一脸笑和不舍的把小康儿送了出去,让人守着书房,看着里面剩下的俩人就无力的叹息:“有事?”
杨念慈觉得一上来就拉老爹跟皇家和内臣们作对不太近人情,就道:“爹,这大年初一的,女儿和您女婿给您拜年,您看着是不是好歹给两个。”
“咳咳咳——”借着喝茶想词的轩辕就喷了。
段相木着脸,还真去掏荷包,拿了两个小小的银锭子,一人给了一个。
杨念慈貌似看不上:“是不是太少?还不够甜品屋的一盏甜汤的。”
才一两!
甜品屋是未来闺女的嫁妆,杨念慈早说了,只能进不能出,谁也不能动,包括她自己。因此,甜品屋赚来的银票日益增厚中。
段相这会儿心里就想,自己和二夫人的亲女儿怎么就成了黑心的商贾?
“算了,好歹是个意思。爹啊,今早上,轩辕带女儿去看娘…皇后去了。”
段相一个激灵,眼里满是杀气的看向轩辕,他家的那些破事凭什么扯自己闺女进去?
轩辕被盯得不舒服,不自在的又饮了口茶。
“爹,你别瞪他。女儿总得给婆婆磕个头吧?”
段相冷哼:“他给你娘磕了?”
“啊?”杨念慈忙道:“待会儿就去。爹,之前,轩辕可是给娘抄过孝经和佛经的。”
这不是虚话,当初杨念慈给生母抄经文的时候也给那时还不知道是皇后的婆母抄了,轩辕陪着她一起也给两位娘都抄了,字里行间都是心诚。
段相哼了哼没说话。
杨念慈看看轩辕,又看看段相。有些犹豫。
轩辕冲他点点头,杨念慈轻轻开口:“爹,你知道那个冀皇孙的事没?父皇跟您说没?”
段相头皮子疼,这又有什么事了?
杨念慈见着他还不知,就把轩辕说的重复了遍。
她说完,一直盯着轩辕的段相见他点头肯定,就心烦的很。皇上到底想干嘛?
轩辕也看着段相的眼睛。直接道:“我早跟父皇说过。我要报仇,谁也别想拦。他更是不该拦着,没道理只有他们杀别人却不能别人杀他们的。父皇说了他两不相帮各凭本事。我是一定要端王死…废了的。”
段相脸色沉沉:“你在暗他在明?”
轩辕讥笑道:“暗?我现在可是宁王。”
一样是明。
段相心里叹气,可是你们弄了个太子的儿子来,你还不是一样的在暗。
罢了,端王的手段更不见得光彩。唉。自己要是能置身事外多好。
杨念慈这会儿见着老爹不好看的脸色心里发疼了,拉拉轩辕道:“我爹一个人哪是他们的对手。不如咱们…把端王毒了算了。”
段相就拍了桌子,看看,看看,成了皇家妇。就心狠如斯了?
杨念慈一个低头:“不是,那个,把他毒得神智不清还不行吗?”
段相冷笑:“这种伎俩是端王玩剩下的。你以为就你那脑子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来?”
杨念慈好悲哀,自己的脑子到底怎么了?
轩辕忙拉拉她的手。别打击我媳妇好不好?
“哪能那么便宜了他?徐家做了多少黑手?要不是他们,我们一家还不至于如此凄惨。端王得活着,得好好的活着,得生不如死的活着,徐贵妃也得生不如死的活着,徐家…呵呵,留存的够久了…”
轩辕眼里狠色一闪而过。
段相看得惊奇,其实轩辕离被送走,有师傅照顾着,可以说过得幸福。但留在宫里的太子却是直面所有的明枪暗箭,所以才英年早逝。可这么截然不同的环境下,太子的心仍然赤诚,仿佛不染尘埃,更不愿把人逼上绝路。可轩辕离却是心狠手辣,更是毒辣到底。
其实,太子是随了皇后,轩辕离是像了皇上吧。如果当年留下的是轩辕离,今日又该是何等的情景?
段相看了眼杨念慈,又想,轩辕离也是因为身世才如此阴狠,看他对惜儿就知道了,如果没有这些事情,也是个热血热脑的混小子吧?
段相叹气,却是对着杨念慈道:“惜儿,爹只愿你过得好。”
杨念慈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爹,我也愿你过得好。你要不好做,就不要做,轩辕他也不敢为难你。”
杨念慈说着就横了轩辕一眼。
轩辕苦笑,惜儿真不愿的话,他真的不会拉上段相。惜儿和康儿是他绝不能失去的生命之重。不就搞掉端王吗,本来就没想着用段相,也没什么。
轩辕心里定了,对着段相行礼:“岳父大人就当今日什么也没听到吧。”
段相静了会儿,幽幽道:“你父皇同意?”
呃,两人傻了,就是啊,皇上那意思就是拉定了,他俩还来说这些干嘛?
段相又发愁了:“就你们这脑子哟。”
杨念慈心里痛苦,怎么又是脑子?
轩辕就想,真是被惜儿传染了。
“行了,冀皇孙的事我都知道了,惜儿,你去看着康儿些,别让他玩过火。”
刚刚康儿嚷着要自己放鞭炮,被雷神陪着去了。
“我跟宁王说说话。”
杨念慈知趣的走了。
书房一片静默。
段相面无表情看了轩辕半天,才冷冷问了句:“康儿到底是谁的孩子?”
轩辕立刻炸了毛,蹦起来,就差吼了:“我的!我的!我的!”
“呵呵,”段相的笑声很怪,仿佛牙缝里挤出来的,他也不再说,起身走到墙下,一把抽出墙上挂着的佩剑。
蹡踉一声,轩辕一愣。竟不是装饰,是把好剑。
段相冷脸道:“我问过皇上,皇上说当时你和太子都在。”
轩辕一滴冷汗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