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干!”柳杏梅毫不犹豫地一口拒绝。
“你说的倒干脆,你不吃呀?”
“熟了就吃,要吃也是现成的。”
“你以为我把你当猪养着呢?吃了睡睡了吃的,我看你是小孩儿不吃药——”
“不吃药咋的?”
“惯(灌)的呗!”
柳杏梅得意洋洋地嘿嘿笑道:“就是惯的,看你咋着了?”
“你可别跐着鼻子上了脸!”
“俺就这样,看你咋着了?要是看着不顺眼,那你就休了我算了!”
“你想得美,哪天我到祖坟前给你刨个坑,死也和你殡骨。你以为把你休了还光荣呀?你以为娶你没花钱呢?知道这样还不如去城里逛妓院呢。都这些天了,连一根儿毛都没捞着,真憋气!”
柳杏梅就抬腿踹了他屁股一脚,娇嗔道:“说啥呢你?!”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啥酒也不吃!”
“你属倔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后退,我就不信——”
他翻过身来,一把抓住柳杏梅的胳膊,一下子把她扯到了跟前,盯着她的眼睛,迟疑了下,心有刺痛,才鼓起勇气,支支吾吾地问:“你——你——是——是‘石女’吗?”
柳杏梅一愣,就略带诧异地问:“啥意思?”
“就是——”他这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却没好意思说出口。看着俊俏的柳杏梅那双宛如黑葡却又泛着水光的眼睛,他的心再掀起了一阵绞痛!她那丰满的双乳正挤压在他的胸脯上,能感受到其柔软和富有弹性,甚至是互相间加速的心跳都能听得见,这不禁在瞬间令他产生一种窒息的晕眩。就是瞬间死去,那他也是死在了幸福与激动里的。
他们的脸几乎是要挨到了一起,彼此之间的呼吸若有疾病都可迅速传染。
“你想干啥?你爹娘可在屋呢!”柳杏梅的粉嫩白皙脸颊红润了起来。
近在咫尺,他的欲念顿生,搂过柳杏梅的头,就去亲她的嘴。他真想得到自己这个漂亮老婆的身子,尝一尝是否女人给他的感觉一个样。
可柳杏梅却躲开了,却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痛地激灵灵颤动了一下,却强忍住没出声。柳杏梅在迟疑中慢慢地松开了口,竟看到他裸露的肩膀上留下了自己深陷的牙齿印痕,都可看见了微微浮起的血丝了,她被自己的举动惊呆了刹那间,并下意识地去轻轻抚摸几下。
他像斗败的鹌鹑一样蔫了,闭上了涌现出朦胧泪水的眼睛,放开了柳杏梅的手。带着哽咽地喃喃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要不是从小就喜欢你,何必指望着你这棵歪脖树吊死呢?!”
柳杏梅为他这痴情的话而感动,就把脸贴在他的胸前作小憩的停留,表现出了女性最温柔的一面,没再说什么,然后很乖地回到了自己的枕头上,随之也是意马心猿了起来。她在想:所谓的爱情,究竟是离自己近了还是远了呢?——
结果,陶振坤还是没有拧过柳杏梅,是他把那条鱼刮鳞剖腹收拾出来的,上灶炖的倒是柳杏梅。